緩了好一會兒,漣漪才好轉過來,精神也好了。喝了點粥,穆青遙便下去了。
“你今日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玉珠給漣漪背後墊上靠墊,漣漪背倚著,問道。
玉珠坐在一旁,也不隱瞞,“我本是要找陳敬元的,不巧他人被楊小姐約出去了,我就想著來看看你。”
“楊小姐?”
“嗯。”玉珠免不得要給漣漪介紹一番,“這楊小姐家是當地望族,她的先祖是當年第一批遠派來敦州屯田的指揮,如今楊家在此處根基頗深,敦州十有三分田是他們家的。”
“如此說來,陳敬元這個刺史免不得要與這些人家打交道。”
玉珠當然明白這個道理,可這個楊小姐的心思就是她這樣對感情遲鈍的人都看得出,“交道自然要打,隻是他偏生隻與那楊小姐打交道,明眼人都能看出楊小姐是什麼心思,他倒是一點都不忌諱。隻怕是也屬意那楊小姐。”
玉珠一口一個他,想必也是氣極,連陳敬元的名字都不叫了。
漣漪看在眼裏,自然也明白玉珠對陳敬元的態度了。二人之間定是有些情愫,隻是懵懵懂懂,不能一語道破。她一外人,自然也不能多加插手,遂轉了話語。
翌日,漣漪害喜得厲害,玉珠索性不出門了,和穆青遙一起照顧漣漪。過了午後,這才悠悠好轉。
恰逢陳敬元和霍東行親自上門給她報喜,原是懷清的軍隊勢如破竹,又攻下一城。陳敬元剛收到消息,就趕忙過來給她傳信。
這消息難得的讓漣漪心中開懷,不適終於緩和。大家都很是高興,竟當下便商量起來要在這州府前廳辦個簡單晚宴。.伍2⓪.С○м҈
眾人皆點頭,眉梢的喜悅掩飾不住。
門外卻有小廝傳話,“陳大人,楊小姐派人來傳,不知今晚可有空到隆昌酒館一敘?”
屋裏原本熱鬧著,此刻皆停了聲,唯有霍東行毫無察覺,“哎呀呀,這楊小姐來得可真不是時候。陳大人今晚要如何抉擇?”
陳敬元也是一臉為難,他思忖片刻,躬身道歉,“陳某今晚怕是要爽約了。楊小姐上門來請,也不好推脫。”
霍東行哈哈大笑,“去罷,去罷!那今晚我們幾個不客氣了,定要將你的州府吃空!”
“侯爺隻管盡興,下官絕不心疼。”說完,陳敬元一個躬身,這才出了屋。
漣漪下意識看向玉珠,果然她眼中滿含失望,呆愣愣地看向屋外那個遠去的身影。她卻也是看不懂陳敬元的心思了。
因捷報傳來,漣漪他們今晚吃得確實歡快,雖然敦州食材種類不多,但單單這麵粉就能做出麵條、薄餅、疙瘩湯等等,也算是菜湯俱全了。隻是席間的玉珠仍是悻悻之狀,漣漪看在眼裏,也有些思慮。
回房後,總覺得肚子有些脹,坐了片刻便想尋玉珠說會話,沒想到撲了個空,一詢問,下人說郡主晚膳後有些悶悶不樂,出去閑逛去了。
她複又走到前頭的州府正堂,隻見那屋子燈火通明,漣漪知道陳敬元已經回來。雖然陳敬元配有刺史府,可他盡職盡責,常常在州府批公文到深夜,有時累極就直接在正堂臥榻上歇息了。這個時辰屋子還亮著,漣漪並不意外。
待她走進,果然看見陳敬元正俯首急筆,一派忙碌景象。
陳敬元也感覺到有來人,抬頭一看,隨即立馬起身,“夫人!您怎麼也不帶個丫鬟就獨自出來,可當心些。”
說著,他身邊的小廝上前相扶,將她安置在一旁的座椅上。
漣漪笑道,“無事,府內自是安全得很,我本是想出來透透氣,轉眼就轉到前堂來了。”
“夫人晚膳用得還舒服嗎?”陳敬元也聽聞她今日孕吐得厲害,慰問道。
“好多了,謝謝陳大人關心了。”漣漪回道,看了眼小廝,複又說道,“漣漪想與大人單獨說幾句話,不知方便否?”
“自然!”陳敬元使了個眼色,小廝很識相地退了出去,掩上了門。
陳敬元這才問道:“夫人有何吩咐?”
漣漪也不拐彎抹角,直說道:“當日還在上梁時,大人曾向漣漪袒露了對玉珠的感情。我與玉珠情同姐妹,自然一直將她的事情記在心上。大人才華出眾,玉珠蕙心蘭質,本是才子佳人,我也有意想要撮合。隻是現今大人常與那楊小姐相約,漣漪自度大人應是有了新歡,應此特來詢問,尋一句準話,若是大人真的已無心玉珠,那也說個明白。別拖得玉珠一人單相思著,反而耽誤了她。”
話一說完,陳敬元慌張接上,“敬元絕無此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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