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冰雪剛剛參加勞動沒幾天時間,她的身體素質最差,現在還沒有鍛煉出來,剛剛幹了一刻鍾時間,就已經有點堅持不住了。
那些明顯清閑的農活,公分值定的低,一般會安排給女性或者是老弱病殘。
別說像他這樣外來的知青,就算是本村的男勞力,大部分人分配到的工作同樣是割麥子,並不比他清閑。
肖海燕高興的說道:“我們隊的女社員沒人願意去曬場,都嫌曬場給的工分值太低。
這些人不反對,他才能進入運輸組,要是其他人強烈反對,就算四隊長是他的四叔,也不能這麼安排,怎麼也要有一些顧忌。
他如今最大的願望就是脫離農村,重新返城,再也不用過這種麵朝黃土背朝天的生活。
肖海燕和白雅婷雖然比二人早來了一段時間,但身體素質並不比二人強,割了一早上麥子,同樣被累癱了。
對於社員們來說工分就是命,隻要工分給的多,沒人怕辛苦。那些工分值低的農活兒,也隻能分配給老弱病殘。
左向群忍不住問道:“陸組長,你剛來的時候是怎麼過來的?”
吃完飯之後,就連幾個女知青,都覺得恢複了幾分力氣。
剛開始的時候,最讓人難以忍受的是來自腰部的酸痛,然後是裸露在外的肌膚都開始火辣辣的疼。
等吃完早飯集合,肯定還要分出一部分人去其他工序上幹活。你倆不用擔心,四叔肯定會給你們兩個分配清閑一點的工作,絕對不會讓你們兩個接著割麥子了。”
我現在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胳膊也已經麻木的沒有知覺,實在是太累了!”
他開口問道:“肖知青、白知青,看你們兩個如此精神,應該也是換了工種吧?”
如果換成其他時間,如此辛苦的勞作,必然會有人偷奸耍滑,磨洋工的人更是比比皆是。
大河村現有的十名知青在第一天當中分配到的工作,也都是收割小麥。
所有知青當中,表現的最輕鬆的就隻有嶽文軒和陸文兵兩個人。
陸文兵表現的如此輕鬆是因為他已經習慣了這樣的勞動強度,他已經來到大河村四年時間,身體素質早已經鍛煉的和普通村民一樣。
顧冰雪、嶽紅梅、嶽紅纓都被重新分配了工作,三個人的工作是在曬場上翻麥秸。
此時已經是早上七點半,陽光灑落下來,原本不算炙熱的光芒,卻讓她汗流浹背。她覺得就像是置身烘爐中,陽光就是烘爐中滾燙的熱流,無情的灼燒著她的身體。
我們兩個實在是受不了割麥子這份辛苦,就申請去了曬場,因為沒人競爭,隊長也就同意了。
顧冰雪的肌膚太過嫩滑,剛剛幹了一個小時,肌膚上被麥芒掃過的地方,就逐漸紅腫起來。
等你們像我一樣慢慢適應了,也就不覺得有多累了。”
淩晨四點半,天色微明,這麼早開始幹活,不隻是為了搶收,也是為了減少在太陽暴曬下幹活的時間。
現在才哪到哪,這才是第一天割麥子,這樣的工作至少還要持續一星期時間。
時間來到八點鍾,早工終於結束,顧冰雪毫無形象的癱坐在割下來的麥垛上。
對於幾個男知青來說,一早上的勞動強度並不大,讓他們無法忍受的是割麥子對於腰腎的強大考驗。
但沙平昌丟不起這個人!
就這麼一直堅持著,時間又過去半個小時。
但隻是過去半個小時,彎腰勞作的眾人,首先無法忍耐的就是來自腰部的酸痛抗議。
對於二人來說,這絕對是一個讓人欣喜的好消息,嶽紅纓馬上開心的說道:
現在要按照村民的標準來勞作,每個人的心中都沉甸甸的,都做好了吃苦的準備。
因為有了一部分割下來的麥子,那就要分出一部分人去幹其他的工作。
陸文兵調侃道:“其實也不是一點機會都沒有,隻要你們不嫌丟人,也可以申請那些女社員幹的清閑工作。”
嶽文軒看到肖海燕和白雅婷已經恢複了正常,便知道她們應該也重新分配了工作。
兩個人又在地上癱了一會兒,不好讓人一直等著,強打精神,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