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紅纓也痛苦的說道:“怎麼大夥兒都這麼賣力氣,就不能休息休息嗎?要是能幹一會兒歇一會兒,我覺得自己還能堅持下去,可要一直不休息,我實在是堅持不了了。”
下午散了工,天色已經昏暗下來。
如此艱辛的勞作,對於顧冰雪來說,能堅持一個小時都已經是無法想象的事。
這麼豐盛的早飯,每個人都吃得很香。
一個姿勢的彎腰三個半小時,實在是讓人無法忍受。
你們要是連第一天都堅持不下來,後麵的幾天可怎麼得了?”
嶽紅纓的身體素質比她好一些,但也強不到哪兒去,同樣被累癱了。
一想到等會兒還要接著割麥子,左向群就覺得腰酸背痛,喪氣的說道:
他少掙一點,別人就能多分一點,對大家來說這是好事。
嶽文軒也被重新分配了工作,不再繼續割麥子,他被分到了運輸組,跟隨一輛馬車裝卸收割下來的麥個。
重新集合之後,四隊隊長嶽錦河快速分配工作。
今天雖然是知青們來到大河村後參與的第一次麥收勞作,但這樣的勞作,他們在上學期間也都參與過多次。
這樣的痛苦,隻有經曆過的人才知道有多煎熬,如果隻有她一個人,她這會兒肯定已經不管不顧的躺在了地上。
“隻是幹了一早上,我就覺得隻剩一口氣了,可這才是剛開始,聽說今天要幹到天黑。
以前參與學農,勞作的時間短,要求也不高,就算如此,在學農結束的時候都讓人感覺仿佛是脫了一層皮一樣,每個人都痛苦不堪。
但夏收不會,誰都不想餓肚子,所有人都拚命一般的勞作,沒有人叫苦叫累。
勉強堅持到一個小時,她感覺自己的腰都要斷了,大顆大顆的汗水從臉上滴落下來,一粒一粒的汗珠鑽入到幹燥的泥土中消失不見。
凡是成年女性,基本上都是掙的八個公分。
我們在曬場就是翻一翻麥秸,雖然一直也閑不下來,但和割麥子相比,絕對算得上是清閑了。”
嶽紅梅大嫂的年齡到底大一些,不好和兩人開玩笑,寬慰的說道:
割麥子最大的痛苦,原本隻是來自腰部的酸痛,但她的力氣太小,時間一長,就連胳膊都變得麻木起來。
就像現在,其他人都被累了個半死,他卻沒有多大感覺,這就讓他覺得很幸福。
麥穗上都有麥芒,麥芒掃過肌膚,短時間之內沒有多大的感覺,可時間一長,就會變得疼痛難忍。
可其她人都在努力的勞作,她哪能撂挑子不幹,隻能以莫大的毅力繼續堅持下去。
他也開口說道:“這就受不了了,那你們的身體素質可就太差了。
尤其是麥收這段時間,每經曆一次都仿佛是浴火重生一般,每年都要經曆一次由死到活的輪回,他早就已經受夠了。
配菜也不在是鹹菜條,而是換成了雞蛋炒蒜苗,並且嶽文軒特意多擱了一點油。
這份工作相對清閑,但工分值並不低,滿工分值同樣是最高的十分。
農活這麼累,大家總得吃早飯,女知青們動不了,就隻能由男知青們動手做飯了。
“今天是麥收的第一天,早上上工除了割麥子之外,也沒有其他的活可幹,所有人都隻能幹這個工作。
最讓人痛苦的是:明明已經累得要死了,還不能休息,而且幹的時間還特別長,要從天亮一直幹到天黑。”
早上吃飯的時間隻有一個小時,八點一刻,所有人都準時出門。
嶽文軒表現的如此輕鬆是因為他的體質好,幹這點活兒,對於他來說強度並不大。
女知青這麼做沒人會說什麼,但他一個男知青要是如此拈輕怕重,必然會被人笑掉大牙。
他瞪了陸文兵一眼,說道:“不就是割幾天麥子嘛,你都能堅持下來,我就更沒問題了。
這也是一個很好的鍛煉意誌的過程,隻要能把自己的意誌磨練得更加堅強,就算吃點苦受點累,那也完全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