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要留,我這裏容不下背主的奴婢。之前所說所做,皆要如實招來,”崔嫵勾唇,“你也不必想著蒙我,我知曉的,遠比你知道的多。”
竹韻連忙磕頭,眼裏含著淚,“姑娘,奴婢知道錯了,奴婢不想離開。無論姑娘如何處罰都行,奴婢不想走。求姑娘饒恕。”
崔嫵沒說話,隻是看著她。
竹韻連忙一五一十道:“姑娘明鑒,奴婢自入府以來,隻三日前收過前頭素言的一次錢銀,乃是二兩銀子。”
“前頭隻說是大夫人關心姑娘,所以叫奴婢格外上心些,若是有什麼喜愛或厭惡的,一並告知。奴婢想著大夫人與姑娘情誼深厚,許是不在意這些,又因著家中母親抱病,實在沒錢醫治了,這才鬥膽……”
自家姑娘敬重繼母,之前自家姑娘這裏的消息,沒有大夫人聽不得的。
崔嫵眸光發沉。
她這繼母,自打入崔府以來,就是活菩薩一般的麵孔,對原配所出的兄妹三人好到超過了自己所生的一對兒女。
這些年,裏裏外外誰人不讚她一句賢婦。
可也正是這人,害死了她的生母又進了崔府,謀害祖母與兩位兄長,誘騙四叔母收放印子錢,叫整個崔府遭臨大禍!
也是她眼拙,前世竟沒看出來這原是個惡狼。
任由她將自己身邊可信的人替換掉,處處掣肘,受人監視。
想及往事,她恨得幾欲吐血。
端著茶盞的手心緊了又鬆。
好在,重來一世,親人尚安,她還有時間將曹氏的罪行揭露。
無論如何,不能再叫曹氏傷害她的至親!
“我知曉這些時日來你們詫異,那今日便索性說個明白。”崔嫵直起身,紅茗等人立刻恭聽。
“家中父母兄長疼愛,想知道我這裏的消息自是應當。”
“可若來日我要做些什麼,不便父母兄弟知曉,你們是我最貼身之人,一個不慎,我便是再好的打算也付之東流。”
她正色,“我要你們知曉,我這裏,什麼事情該說,什麼事情萬萬說不得。你們要有個度。”
“還請姑娘示下。”紅茗心中漸漸有了成算。
“母親於我和兩位兄長,愛之深切。我卻不能坐享其成,日日叫她憂心。”她一字一句,“因此,此後我這裏的消息,你們便都撿好的說就是。其餘的便不必說了,沒得叫她日夜寢食難安。”
三人都不是蠢笨的,知曉自家姑娘這意思,主要還是要防著大夫人那裏。
雖不解具體緣由,卻好在都是伶俐的,為崔嫵之命是從便是。
竹韻領了責罰出去,紅茗才開口問,“姑娘,那蘭韶……”
“你們暗自盯著,來日尋個錯處將她挪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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