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就在南方的孫策、曹操、劉琦信使頻繁往前,謀劃聯手共抗羅征時,羅征並騎步大軍近二十萬下幽州,準備以犁庭掃穴之勢,徹底掃平河北,一統北方。
此番出兵河北,長安大營的十萬精銳大步未動。
羅征隻帶了三萬騎兵,征調了河套的五萬屯田兵,攻打冀州時,高順和張繡又率少量兵馬三麵出擊,中原的數十萬屯田兵並沒有大規模調動。
縱然如此,參於河北之戰的兵馬,也超過了十萬。
加上逼降的十萬黑山軍,總兵力已經超過了二十餘萬,可謂聲勢浩大。
袁尚被俘後,高順就率軍返回了中原,防止曹阿瞞趁機作亂。
五月中,西乾悍將閻行率八千先鋒鐵騎北先殺到範陽,突襲未果後,於範陽以西十裏紮下營寨,靜待羅征大軍至,範陽守將一日內連發三封告急文書,向袁熙求援。
十日後,羅征親率大軍至,兵圍範陽。
近二十萬大軍在範陽以西紮營,聯營數十裏,還沒舉兵攻城,就已經給範陽守軍造成了無以倫的壓力,如果不是不戰而降實在太過窩囊,範陽守將早就直接開城投降了。
八千守軍兵無戰心,軍營裏已經出現了不穩的跡象。
隔日,羅征揮軍攻城。
蒼涼的牛號角聲和驚天戰鼓聲中,一隊隊步卒洶湧開出大營,在範陽西門外列陣,隻是大軍集結,就足足過去了半天,從早上一直持續到中午。
近二十萬大軍紮營,可不是三兩萬軍隊,光是紮營就是個麻煩。
前營和後營之間更是相隔數十裏,軍隊集結就是個大麻煩。
現在集結的隻是黑山軍,其餘大軍依舊在據營堅守,並沒有集結。
而如此長的集結列陣的時間,卻給範陽城中的幽州守軍造成了巨大的心理壓力,眼瞪瞪的望著一隊隊步卒水斷地趕到城外集結列陣,還持續了如此長的時間,早就已經兵無戰心的範陽守軍心裏能不慌嗎,沒有棄城而逃就已經很不錯了。
中午時分,十萬黑山軍終於集結完畢。
當驚天戰鼓聲在後衝霄而起時,攻城的號角聲終於奏響。
張燕一身戎裝,回頭望了一眼後軍隨風獵獵飄揚的‘羅’字金邊王旗,眸子裏不由掠過一抹狠厲,乾王不是袁紹,這廝雖然凶殘了些,但對忠心的部下那是沒話說的,絕對是值得黑山軍投靠效力,而黑山軍要想在乾軍中戰穩腳跟,給弟兄們捕個功名,就必須要流血甚至拿命去拚,張燕對此早有認識,也做好了思想準備。
世上沒有白得的功或,乾軍將士的功名,也是用血汗在戰場上換來的。
黑山軍作為孤軍,自然也不會例外。
張燕不怕弟兄們流血犧牲,怕的是弟兄們的血白流。
以前在袁紹麾下時,就曾被冀州軍排擠,需要攻堅的時候,從來是黑山軍打鬥陣,等到分功勞的時候,黑山軍卻排在冀州軍的後麵,讓弟兄們很不滿。
袁紹死後,袁家兄弟相攻,黑山軍更是成了後娘養的。
張燕忍無可忍之下,才帶著十萬兄弟跑回太行山繼續做山大王。
乾軍軍規之森嚴當為天下之首,賞罰極其分明,侵占軍功是誅九族的大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