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尋音望去,但見一個漢子從門口走了進來,程光頭見來人,心中大喜,忙是抱著水星跑上了前去,道“白虎使,這幫子人仗著人多打傷了水旗主,你可得替我們出這口氣。”來人正是聽水閣的鐵臂白虎衛蕭,衛蕭搭過了水星的頸動脈,知還有一口氣息死不了,這才放心道“平時叫你好好子的練功,就是不聽,盡是丟了我們聽水閣的臉。”想是說的程光頭,這程光頭也是不敢回話,隻得低頭應了聲。這衛蕭走了上前,看著陸寒柏道“陸莊主,水旗主隻是來傳個話,你竟是要這般的下毒手,這還真是有些北方陸家的風範。”這陸寒柏也是道“邪魔妖道,人人見而誅之,再說了她先是傷了了凡大師,接著又是讓老夫誤傷了武當的張大俠,這般之人我如若不將她殺了我倒是怎樣子在天下英雄麵前做人。”
再見這衛蕭,卻是哈哈大笑,環顧了一圈在場的人,呸了一口道“天下英雄,我道是豬獸狗熊,仗著這般人多難為一個受傷的女人,還敢自稱英雄,真是讓我長了見識。”衛蕭這般說,顯是罵盡了在場之人,聽的眾人好一番尷尬,這陸寒柏自是不願讓衛蕭多說,道“你是聽水閣的白虎使,亦是邪魔妖道,是武林正道人士必誅的對象,今天你敢前來我陸家莊,定要叫你有來無回。”這衛蕭卻不將陸寒柏的話放於心上,笑道“這樣子的話我倒是聽的多了,可惜說這話的人都死的比我早。是了,忘了告訴你陸家派去雪山派求助的人被我不小心給殺了,還有你送與他的禮物也是被我換酒喝了。”這陸寒柏聽過,一股涼氣自心頭湧了上來,他還在納悶怎麼雪山派的人怎麼還不到,敢情是雪山派根本就沒有收到求助的消息。其麵子上還是故作平靜不驚道“我道是怎麼雪山派沒有個回音呢,卻是他們根本就沒有收到消息,但不要以為沒了雪山派咱們陸家莊就怕了你聽水閣,自古邪不能勝正。”那衛蕭道“那就得看你有這本事沒。”
陸寒柏轉過身道“各位英雄好漢也是看見了,今天實在是這聽水閣挑釁我陸家莊,並非是我陸家莊以人多欺負人少。”其實這陸寒柏也是心知肚明,陸家莊已是和聽水閣必有一場生死大戰,現今如若是可以殺了這衛蕭和水星,倒也不是一件壞事,留著他們反倒是禍害。這衛蕭笑道“好一個陸家莊,滿口假仁假義還是盡找些理由來,這北方的武林還真是落沒了,竟以這樣的人為首。”衛蕭說的甚是嚴重了些,完全將這陸家罵的難堪,陸羽星卻是不能忍了,道“漁網衛,給我活捉了這瘋子。”這一聲令下,倒見八個手持鐵絲網的陸家護衛一湧而出,擺出的正是八卦形,這漁網陣正是按照八卦的方位,以八八六十四種路法結合而成,四攻四守,四進四退,一氣而合毫無半點多餘路法,攻其一退其三必受四其圍,這般精妙的網法大陣正是陸家數百年來的護莊大陣,已是有百餘年的曆史了。`·
這衛蕭先是不知道這陣法的厲害,三番四次的想是破了這漁網陣,倒是不得手,漸漸的方知了其中的厲害之處,心想再這般胡亂下去,一定會耗盡了內力,到時候還不是任他們擒拿,道“這就是陸家的漁網陣,倒是有些厲害,隻可惜了如今的陸家之人已是沒有誰能創出這般的大陣,真是一輩不如一輩了,想必是陸家的氣數已盡了。”陸羽星道“你倒有心替我們陸家擔心了,但眼下還是好好擔心一下你自己,若是知自己無法化解此陣,還是乖乖的束手就擒,或許我陸家還能給你留個全屍。”這衛蕭本就是個偏激的性子,從剛才到現在已是在盡量的克製了自己,見自己無法破解了這漁網陣,又是受到了陸羽星的相激,心中一股子的不快,道“笑話,這漁網陣我隻是想瞧瞧個究竟,真道是我破解不了,那我這雙鐵臂留著還有何用。”說罷,將腰間掛著的數個鐵環解下,套在了自己的雙臂上,道“也是讓你見識見識鐵臂白虎的厲害,不然還真是被你笑話了不成。”
眼見著衛蕭並不像剛才那番小心翼翼,倒是直接衝進了網中,雙臂直接插於鐵絲網中央,原地旋轉了數圈,將八人硬是拉近了身邊,又是起身一個回環踢,將八人都踢了開去。再看這衛蕭落地後,不住的大口喘氣,硬是將八人憑一己之力拉近身邊,耗損了太多的內力了,這雖說是破了漁網陣,可自己也是無力再跟人打了。這一點陸寒柏自是知道,道“你是破了這漁網陣,可惜了卻是幾乎耗盡了全部的內力,想必現在拿下你那是易如反掌。”這衛蕭罵道“要打我奉陪便是了,哪兒有那麼多的廢話。”陸寒柏也是不生氣,慢聲道“殺了他。”那八個人聽後,紛紛抽出腰間的長劍,將衛蕭圍在了中央,細細看去,這八人的劍陣卻也是按照八卦所列,這八人的動作完全一致,倒與那漁網陣有些相似,不同之處隻是在於,將四進四退換成了八進八退,四守四攻換做了八守八攻,大開大合,攻的更是密集,守得更是擴散。八人自八處,形成了一張劍網,自上而下擊向衛蕭,這衛蕭倒也是見識不凡,忙是將雙臂交叉擋於頭頂,劍擊在了鐵環上發出了金屬的撞擊聲。這般幾番的衝擊過來,衛蕭也是隻得前去迎臂相擋,內力不足,顯是再也接不住了這八人之力的猛攻,連連往後退了幾步大叫道“看完好戲,再不下來我就死啦。”
這一聲叫喚,倒是引起了眾人的關注,抬頭往上望去,見有六個人從屋頂跳了下來,正是聽水閣的林龍羽,朱鳳玲等人。這朱鳳玲見衛蕭這般狼狽,竟是忍不住笑道“二哥,你連這八個下人都抵不過,真是丟了咱們聽水閣的臉啊。”這衛蕭呸了一聲道“再晚點下來我就死了,還在那兒說風涼話。”這陸寒柏心是一寒,看樣子聽水閣的人是都過來了,道“好一個聽水閣,倒是說十日之後,卻不知竟然埋伏在我陸家莊周圍,想將我們一一擊破,出爾反爾,果真是邪魔妖道的行徑。”朱鳳玲瞟了一眼陸寒柏,打量著陸羽星道“你便是陸羽星,四娘是傷在你的手上的。”這陸羽星道“不錯,我便是陸家陸羽星,那妖女就是我傷的。”朱鳳玲點頭道“好,很好。”又是看向了前院中的眾人道“海沙幫,天狼幫,水齲洞看樣子你們倒是過的太舒坦了。”看過了了凡和尚和武當的俞人峰,倒是施禮相待,道“我等小門小派,不想卻是驚擾了各位,實屬抱歉,若是各位來此隻是當個看客,還請各位不要插手。”那了凡和尚還禮道“貧僧已是抱歉萬分,先是未救的那水勇施主,後是又傷了這水星施主,但奉家師之命,希望可以化解這場恩怨,以免生靈塗炭。”那朱鳳玲豈是看不出這了凡和尚身受大傷,是不再有什麼大忌,又想少林是大門派,江湖同道都是禮讓三分,要是就那般不給麵子定招了所有武林之人的憤怒,還是笑笑還禮不道。這了凡和尚見朱鳳玲這般不答話,心中也是了解了,隻得暗自搖頭歎氣。再說了,這俞人峰剛才已是被陸寒柏惹得不高心了,早就不願幫著陸家,道“朱雀使,這是聽水閣與陸家莊的事情,我師兄弟二人本就不該過問,再者說我師弟已是傷在了陸莊主的掌下,想也是不能有什麼作為了,但是我還是希望過後朱雀使可以給我個解釋,怎麼聽水閣的劍法竟是與我武當山的劍法如此相似。”朱鳳玲聽後,知這俞人峰已是很給麵子了,答應不插手,忙是施禮道“過後,我一定親自前往武當山,向各位解釋清楚。”
見了凡和尚和俞人峰這般說,最生氣的還是陸羽星與陸寧寧,他們自上次聽過了陸寒柏的話後,心中已是很恨這俞人峰張世德了,現見狀更是氣得不打一處來。朱鳳玲這才跟陸寒柏道“陸莊主,離我們的約定到還有十天,我們自當遵守,今這番前來也隻是擔心我們的水旗主前來你陸家,怕她打攪太久,以免不好,所以才前來帶她回去,你也知水副旗主的死使她受打擊太大了,真害怕她做些什麼對不住的事情來。”這陸寒柏冷哼一聲道“倒是說得好聽,需要這麼多人前來嗎?這理由未免有些荒唐。”這朱鳳玲卻是不怒,反而笑道“陸莊主說笑了,我也是認為隻要一個人來就可以了,但是就怕陸莊主太過熱情了,反而將他們都留下來做客,再說了陸莊主不正是也想要留下我二哥做客。”這衛蕭聽後,又是呸的一聲罵道“真他媽不要臉。”朱鳳玲的聲音本就是沙啞難聽,陸寒柏被她這般一說,也是啞口無言,滿心的憤怒,隻得恨恨的盯著朱鳳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