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皇子那邊可有什麼動靜?”
“稟殿下,六皇子現已經開始拉攏朝臣,恐是想攏權。”
落川唇角勾起嘲諷的笑容,他漫不經心地微微仰起頭,整個人慵懶卻又勝券在握。
“蠢貨。”
洛必呈私下招兵買馬造反逼宮,皇帝必然會有所防備。
他如今仗著自己是唯一的繼承者,就明目張膽地想要攏權,隻怕皇帝未必會將皇位傳與他。
“他既然想攏權,那便助他一臂之力。”落川語氣不辨喜怒,甚至隱隱帶了些許隔岸觀火的興味。
“是。”
落川足尖輕點,瞬息間便離開了郊外,獨留散落的佛珠隱沒於泥土,金色的佛印被月光折射後忽明忽暗,像極了無奈的歎息。
............
落川回去時,剛好遇到了搜尋線索回來的莊子嵐。
“可有線索?”
莊子嵐聽見落川的聲音,嚇得腳下一滑差點又從房頂摔下去。
“稟殿...有些線索,不知道落兄可感興趣?”
“換個地方。”落川幾個起落後,便進了院子內的一處耳房內。
輕輕轉動書架旁的台燈,書架應聲順著兩邊挪動,暗室便這樣出現在兩人麵前。
莊子嵐心中驚訝至極,但她麵上不敢有太大的表露,隻是不動聲色地跟著走進去。
點燃了暗室內的火折子,落川棱角分明的臉在躍動的橘色火焰下顯得有些明明滅滅。
“說吧。”
莊子嵐斂了斂情緒,隨後抬起頭:“六皇子的人跟著我們入了冀都,此刻正在尋找溫淩的下落。其中有兩個被我發現的人已經下了藥,此藥無色無味,中毒後要一個月才會一點一點毒發身亡。”
“不錯,下手很幹淨。”
“隻怕六皇子那邊也懷疑您是假死,遂叫人來探探底細。”
洛九霄坐在石桌旁,指骨輕輕敲擊著石桌,空蕩封閉的環境內,著聲音顯得格外壓抑,仿佛敲在了莊子嵐的心尖上一般。
“他一向多疑,有此番舉動倒也不奇怪。你且叫影閣的人多注意些,若是發現異端,殺無赦。”
“是。”
直到出去密室後,莊子嵐看著洛九霄已經遠去的背影,終於大口大口地呼吸起來。
太壓抑了。
她一向自詡武功高強奇門遁甲無所不通,但在麵對絕對的強敵時,她這一身本領卻如同浮光泡影。
洛九霄是真的強的令人發指,明明整個人看起來慵懶肆意,可卻能在彈指之間生殺予奪。
或許她應該慶幸,自己沒有站在他的對立麵。
............
溫淩醒過來時,發現自己還在摟著落川的手,而落川正一眨不眨地看著自己。
他連忙鬆開自己環著他的手,然後跪坐在床上笨拙地幫著落川捏胳膊。
“我不會一晚上都這麼抱著你的胳膊睡的吧?你怎麼不把我手拿開呀?”
看著給自己捏著胳膊的小手,落川波瀾不驚道:“淩淩喜歡便好。”
“什麼我喜不喜歡的,木頭抱一晚上手都麻了,更何況人手。”溫淩撅了撅小嘴,隨後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臉震驚地看著落川。
“你不會一晚上都沒睡吧?!”
落川垂了垂眼睫:“無事,我已經習慣了。”
溫淩見落川真的一晚上沒睡,頓時就急了。
他連忙拽著他的胳膊把人往床上拖。
拽掉他的鞋子,溫淩費了牛勁才勉強把他的外袍脫了下來。
小手拽著他的腰帶,溫淩上手就要去解開。
下一秒,一雙大手覆在了溫淩的手上。
“淩淩,這腰帶若是解了,你可就要對我負責了。”
溫淩渾身一僵,腦袋瓜子頓時就‘嗡’了一下。
他顫顫巍巍地鬆開手,小臉通紅奶聲奶氣道:“我,我不知道你穿的是這種一體的衣服...”
像是尷尬的不知道要說些什麼了,溫淩連忙把人按在床上:“快睡覺!你現在需要休息!”
不知道為什麼,原本毫無困意,可那雙小手在自己的腰腹上輕輕拍打著,卻讓他的意識漸漸昏沉起來。
左胸的位置開始越來越燙,灼熱的疼痛再次湧起。
洛九霄閉著眼捏緊了拳頭。
當初那一劍確實穿透了他的左胸,但很可惜,他自出生起,心髒便長在了右側。
當初顧佑玔給他的那顆或死人肉白骨的藥一直被他留著,等的就是這一天。
六皇子以為他可以坐收漁翁之利,那他便要讓他和他的母妃嚐一嚐,什麼才叫竹籃打水一場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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