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淩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又羞怯又緊張,隻能緊緊摟著奧爾蘭瑟的脖子。
瓦魯莎看著溫淩坐在奧爾蘭瑟懷裏的模樣,落在她的眼裏,無異於是在炫耀。
她費盡心思想要爬到的位置,居然被一個奴隸捷足先登,而且,她居然還要給這個奴隸道歉。
憑什麼?!憑什麼!
巨大的心理落差讓瓦魯莎的心理有些扭曲。
所有人都知道奧爾蘭瑟在整個帝國的地位意味著什麼,國王絞盡腦汁地讓自己的女兒們去討他的歡心,為的就是可以將奧爾蘭瑟牽製住。
瓦魯莎知道,如果自己想要被父皇另眼相待,那奧爾蘭瑟就是他最好的機會。
在這之前,瓦魯莎雖然住在皇宮,但因為並不受寵所以宮殿位置偏遠。
直到前幾天,自己在皇宮門口遇見他時,瓦魯莎發誓,他從來沒見過皇宮裏有任何一張臉可以和奧爾蘭瑟相媲美。
他身姿欣長,腰間配著長劍襯得他整個人器宇軒昂。
眉宇間的冷漠和陰鷙揮之不去,配上那雙猩紅的眸子,瓦魯莎幾乎以為他就是神話中撒旦在現世的原型。
她不敢想象如果能擁有這麼一個男人的青睞,她將獲得怎樣的榮耀和地位。
從此以後再也不用卑躬屈膝,連國王都要對她一掃之前的忽視。
可她的美夢碎了,所有的一切都和自己的計劃背道而馳。
她不僅沒有得到奧爾蘭瑟的青睞,還要給一個奴隸,一個最下等的東西道歉。
“公主既然道完了歉,就回去吧,想必國王見到公主殿下長時間未歸,會擔心的。”
奧爾蘭瑟的語氣散漫,他一向如此,對於自己厭惡的人專戳心窩子講話。
果然,瓦魯莎的臉色變得慘白。
國王怎麼可能會擔心自己?如果她們知道這次自己是專門來給一個奴隸道歉的,甚至自己帶來的侍衛都全被殺了。
那她這一輩子都會淪為笑柄,永遠沒辦法在其他幾個公主麵前抬起頭來。
瓦魯莎忍氣吞聲的離開了,她不會這麼善罷甘休的。
總有一天,她會讓這個在自己麵前耀武揚威的奴隸付出代價。
............
奧爾蘭瑟將公主叫到公爵府給溫淩道歉的這件事,一時間在府內炸開了鍋。
一些大膽的仆從會趁著奧爾蘭瑟不在的時候湊到溫淩麵前將他圍住。
“來自東方的少年,你是怎麼做到俘獲了公爵大人的芳心的?”
溫淩有些窘迫,他撓了撓頭:“我也沒有做什麼呀...”
“不可能,我從來沒見過公爵大人會這麼明目張膽的偏向誰!”
他們嘰嘰喳喳地討論著,溫淩最後實在受不了,連忙跑進了獸園。
把動物們從籠子裏放出來,溫淩也挑了塊有陽光的地方坐下。
小鳥朝著溫淩飛奔過來,親昵的蹭了蹭溫淩。
“喜歡,喜歡你!”
溫淩認出了它,於是開心的摸著他的小腦袋:“是你呀,小鳥!上次真的是謝謝你了!”
他掏出包裏的一些麵包屑,喂給小鳥。
小鳥在溫淩的掌心輕輕啄著,隨後就立在溫淩的肩頭開始小憩。
老虎是獸群裏公認的老大,獅子躺在他的旁邊懶散趴著:“那個人類小子,動物緣還真是不一般的好。”
“倒是第一次遇到我們沒有食物欲望的人類。”老虎也躺在地上有一下沒一下地用尾巴拍打地麵,暖暖的陽光曬在皮毛上,讓它幾乎以為自己回到了森林裏。
已經太久沒有像現在這樣愜意地曬著太陽了。
溫淩走到老虎麵前,蹲下身子仔細看了看他的腿傷。
“哇,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他驚喜地看著老虎的腿,經過這麼長時間的塗藥,已經結痂長出了新肉。
老虎側躺著,對於溫淩觀察自己的傷口也表現得極為放鬆。
不得不承認,現在它們對這個人類的小少年很有好感。
溫淩察覺到了老虎的放鬆,於是試探性地躺在了他的身邊,老虎的皮毛熱熱的,舒服極了。
困意漸漸襲來,於是他緩緩地閉上了眼睛,睡了過去。
再睜開眼時,天已經快要黑了。
老虎把人叼著衣領子拎起來:“再睡下去老子腿傷的傷要崩開了。”
溫淩迷迷糊糊睜開眼,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壓到了他的傷口。
他連忙站直身子,把動物們一一送回籠子裏。
“我先回去啦,明天見!”
溫淩的心情是前所未有的開心,那種終於被認可了的心情在這一刻猶如開閘的洪水一般傾瀉而出。
他終於做到了,這些動物們願意接納他了!
............
奧爾蘭瑟對溫淩的寵愛毫不掩飾,半個月的精養下,原本營養不良的小臉此刻已經開始慢慢變得紅潤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