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親腫的唇瓣微張,眼尾帶著嬌氣的濕紅小心翼翼地看著男人。
額頭的冷汗已經暴露了溫淩此刻的情緒,淩野挑眉看著小家夥明明怕的要命卻又不得不討好自己的模樣。
拽著他的胳膊把人從床上拎起來,淩野低頭含住溫淩的嘴唇舔舐撕咬著。
雪白的脖頸被輕輕揉捏,男人抬手扔掉溫淩手中的玻璃碎片,隨後把人按在懷裏吻住。
像是被咬住喉嚨的獵物,沒有一絲一毫反抗的空間。
淩野占據著兩個人之間絕對的主導權,密不透風的吻幾乎要將溫淩溺斃。
等淩野終於親夠了鬆開嘴時,溫淩雪白的小臉上潮紅一片,口水控製不住地流了出來。
擦了擦他的口水,淩野懶散地笑了一下:“還挺聰明,老子吃這一套,偶爾用一下也可以。”
拿出醫藥箱,淩野抬手在溫淩的手腕上塗抹著藥。
他的動作不輕,溫淩疼的倒吸一口涼氣。
“知道疼了?”淩野抬眉看著溫淩,冷笑一聲:“疼也給我挺著。”
溫淩囁喏著不敢說話,隻能咬住嘴唇忍著痛意。
等傷口終於包紮好,淩野坐在床邊一隻長腿搭在床上,側頭看向自己身旁的溫淩。喵喵尒説
“所以,現在給老子說說,到底是誰讓你出這麼個餿主意的,嗯?”
溫淩的心‘咯噔’一下。
淩野看起來大刀闊斧狂野狠戾,可是心思卻一點都不比其他兄弟差。
他劃傷自己完全是鋌而走險。
淩野不是傻子,如果他真的喜歡自己,想要獨占他,是不可能在三樓殺人的。
按照遊戲的規則,隻要死掉任何一個人,通往下一樓層的通道就會打開,所以他不會輕易殺人。
那麼他拿著油鋸出去的目的是什麼?最大的可能就是破壞。
在不弄死別人的情況下進行狂歡,像對待宋嚴時那樣。
可是淩野心裏也清楚,即便是三樓是他的主導,也不敢百分百保證他們兩個不會越界。
既然他敢把自己綁在這,就說明他有絕對的信心把自己看住不被擄走。
【惡棍大叔,能幫我把那個玻璃打碎嗎?】
【當然可以了,淩淩你用被子把自己蓋住,別傷到你。】
單向玻璃應聲炸裂,溫淩拿起床上的碎片一角,抿著嘴唇下定了決心。
除了試一試沒有其他的辦法了,隻能拚了。
利刃刺入皮膚的痛意讓溫淩白了臉,他看著血液蜿蜒而下,幾乎是同一瞬間,他就看見了憑空出現在自己麵前的男人。
溫淩把自己的推斷告訴了淩野,淩野聽得饒有興致,隨後勾著溫淩的肩膀輕輕舔舐著他的肩頭。
“你可真是,讓老子喜歡的要命。”
肩頭有些濕漉漉的癢意,溫淩忍不住瑟縮了一下,卻在淩野警告的目光中止住了動作。
“你真的會殺了他們嗎?”
淩野沒什麼表情,隻是語氣不明地說了句:“誰知道呢。”
他向來對那些肉塊不感興趣,也不能理解溫淩這種不惜自殘也要引誘他回來的自我犧牲。
“等你見識到真正的人性,就會後悔今天的所作所為了。你所有的而犧牲都沒有任何的意義,貪生怕死,才是人的本質。”
“不會後悔的。”溫淩抬起頭,語氣是從未有過的認真和清醒。
宋嚴來救自己的時候,即便冒著會被電鋸砍掉腦袋的風險也沒有放棄他,在電鋸落下來的那一瞬間,也完全是處於本能地保護了自己。
他完完全全沒有考慮過自己的處境和安危,即便是自己這麼一個陌生人,他也在竭盡全力地保護著。
第一晚的時候,所有人都在靜觀其變,隻有宋嚴挺身而出想幫張齊尋找通往二樓的辦法救他。
在得知張齊為了活命想要找替死鬼時,也是毅然決然地不再伸出援手。
會為了朋友而拚命卻不會無底線的妥協,他心中自有一個衡量善惡的天秤,這樣的人,才是真正的大義。
所以為了宋嚴這樣的人劃破手腕,根本就是不值一提的事情。
淩野看著溫淩眼底澄澈堅韌的光,哼笑一聲,似乎覺得他過於天真。
“真幹淨啊。”
手指輕輕撫著溫淩的眉眼,淩野難得讚歎。
如果把他染髒會是什麼樣呢?
心中的惡意無限擴大,讓他孤立無援,看他信仰崩塌,最後不得不依附於他予己所求。
溫淩看著淩野野獸一樣的瞳孔,那裏麵森然的寒意和陰戾僅僅是對視一眼就足以讓他心生退意。
“難得你有自己的想法,我也很期待,你信仰崩塌的那天,會是什麼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