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玉奴聞言也就不再隱瞞,有些倔強的說道:“可是女兒就是想要修行嘛。”
“可是你的經脈……嗯!?”
蘇明川正想說你的經脈不適合修煉,仔細分辨一下女兒的神情之後,雙眸如電望向陸淵:“陸公子,你知道我女兒的體質問題?”
陸淵見狀心裏一動,訝然問道:“原來蘇城主也知道令嬡經脈不是什麼天生絕脈?”
“什麼!”
蘇玉奴詫異地看向蘇明川:“爹,您……您知道我不是天生絕脈,而是天蠹脈的事?”
看著蘇玉奴眼中的不敢置信與痛苦,蘇明川苦笑一聲,點頭道:“對,爹爹知道,很早就知道。”
說著,他對蘇玉奴愧疚道:“乖女兒,不要怪爹,我也是怕你因為體質的事情而最後落得與爹一樣的結局啊。”
“什麼!”
蘇玉奴和陸淵聞言全都一驚。
“難道爹你也……”
蘇玉奴震驚的看向自己父親。
“不錯,”
蘇明川苦笑著點頭道:“爹我也和你一樣,全都是天蠹脈。”
“可爹爹你明明不是……啊!”
蘇玉奴猛地想到什麼,臉色蒼白的看向他。
“對,爹當初也是一名修士,而陪同爹一起修煉的,正是你娘。”
蘇明川神色複雜的撫摸著蘇玉奴的秀發,道:“但最後,當爹的天蠹脈即將被徹底修複的時候,你娘……”
蘇明川眼中閃過一抹痛苦:“你娘也恰好到了即將突破的關鍵時期,於是,她偷襲了爹爹,廢去了我的修為……”
“啊!”
盡管早就猜到了這個結果,蘇玉奴還是忍不住身體一晃,險些摔倒,失神的喃喃自語:“怎麼會,我娘她怎麼可以,怎麼可以……”
穀蕬看著女兒悲痛的神情,蘇明川眼中也滿是憐惜,苦澀道:“所以,這也是爹為何騙你說你是天生絕脈,不能修煉的緣故——連夫妻之間因為修行都可能反目成仇,你未來要如何選擇修行的夥伴,難道還要再走爹的覆轍嗎?”
蘇玉奴眼中流出兩行清淚,撲到蘇明川懷裏不住哭泣。
陸淵此時卻是想到什麼,問道:“蘇城主,恕晚輩冒昧,您後來如何成為這境州城的城主的呢?”
蘇明川看了一眼陸淵,道:“你其實是想問玉奴她娘為何最後會放我離開吧?”
陸淵沒有說話,算是默認。
“唉,其實這件事我也沒想通。”
蘇明川眼中露出一抹疑惑,道:“當年我被玉奴她娘廢去修為後,本以為從此會成為成為她提純靈氣的工具,可是沒想到從此之後居然再也沒見過她……後來我對修行一事徹底死心,便參加科舉,走上了官宦之路。”
陸淵聞言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怎麼,”
蘇明川見狀問道:“陸公子,你可是覺得哪裏不對嗎?”
“或許……”
陸淵看向蘇明川,緩緩說道:“蘇城主,你一直以來都錯怪了尊夫人。”
“什…什麼?”
蘇明川聞言一臉愕然。
蘇玉奴也是連聲問道:“陸公子,你為何會如此說?你是知道什麼內情嗎?”
蘇明川回過神後也是有些激動,又有些懷疑地問道:“陸公子,你可是發現了什麼嗎?”
陸淵點點頭,指著蘇明川的右手問道:“蘇城主,如果我沒猜錯,其實你一直不知道,手上這枚戒指是法器吧?”
“什麼!”
蘇明川猛地一驚,抬手看向自己右手的玉石戒指,驚疑道:“這枚戒指竟然會是法器?”
雖然他曾經也是修士,但是被廢去修為之後,與普通人無異,自然無法分辨出手上的戒指是否是法器。
“不但是法器,而且是一件可以護身的上品法器。”
陸淵點頭說道。
他也是在蘇明川來到自己身前之後才察覺到戒指上的細微法力波動。
“護身法器?”
蘇明川又是一驚。
他曾經修行過,自然知道在修行界護身法器可比攻擊法器要珍貴的多,更別提還是上品法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