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甄氏長得倒是很漂亮,勻稱的瓜子臉,一雙杏眼笑起來媚氣十足,皮膚白皙。秦亮第一次見她時,心裏便曾暗忖,皇宮裏的婦人果然常非凡品。
甄氏估計二十好幾、三十歲了,皮膚能保養得這麼好不多見。秦亮看慣了十幾歲的女郎,看甄氏還是能看出區別,這種年齡美婦骨骼和皮膚的感覺,與女郎不一樣。不過甄氏的身材凹凸有致,胸襟鼓囊囊的,比年輕的吳夫人的身段更豐腴極致。
而且這美婦很會打扮,深衣能給她裁剪得十分合身,把身段的曲線都顯了出來,看那個腰、不太像是生過孩子。衣裳若要照著身體各部分尺寸裁剪縫製的話,其實更費布料,需要剪出很多邊角料。甄氏若非為了故意顯那副身段,何必費那事?
吳夫人叫侍女拿碗筷杯子來,對甄氏說道:“此前校事府的尹模構陷,三番五次上門搜查。是秦君幫了妾的忙,今日特設宴致謝。”
秦亮道:“吳夫人禮數周到,亮隻是舉手之勞,不足掛齒。”
他一邊說,一邊又留意著甄氏。甄氏已經收起了笑容,認真地輕輕點頭配合。
吳夫人端起酒杯,說道:“那天妾不該苛責府君,請自罰三杯。”說罷用衣袖一遮喝掉了,然後繼續倒酒。
秦亮忙道:“沒事,不過是一句氣話,誰會那麼小氣?”
吳夫人一連喝了三杯,再次倒滿道:“府君為妾解圍,趕走了尹模,妾敬君一杯,略表謝意。”
兩人對飲罷,吳夫人又道:“君仗義出手,殺了惡賊尹模,大快人心,妾敬君。”
秦亮見吳夫人臉都很紅了,看起來也不勝酒力的人,忙勸道:“吳夫人隨意一些,不要喝多了,吃點膳食。”
甄氏仍然一聲不吭地陪坐在旁邊,也不敬酒,她跪坐的姿勢倒很端正文雅。
果不出其然,吳夫人的酒量可能比秦亮還差,幾杯下去她急忙捂著小嘴,從筵席上爬起來,努力說了一聲,“失陪一下。”
這下子便隻剩秦亮與甄氏兩人,甄氏跪坐在一側。
她拿手放在唇邊,但又沒咬手指,動作卻十分誘人,眼睛看著秦亮輕聲道:“君剛才在偷看什麼地方,想什麼壞事?”
這美婦不得了,一句話就把氣氛弄得不一樣了,完全沒有了剛才那種客氣尊重的氣息。
秦亮隨口道:“看看又不犯法。”
美婦的杏眼頓時笑彎了,用哄著他的口氣溫柔道:“妾又沒說,不讓君看。妾這樣的殘花敗柳,還能入君法眼,可不得高興?”
秦亮道:“不能那麼說,酒有時候存一段時間,更好喝。”
美婦笑得更歡樂,說道:“君可真會說話。”她停頓了一會,小聲道,“妾說自己守身如玉,不輕易付人,君信嗎?”
秦亮隨口道:“我為何不信?”
相比後世,魏朝的女子非常保守,連朝雲那個伎女都不輕易給人碰、可謂是不見兔子不撒鷹,印象最深的是何駿被砍了一劍。不是伎的婦人更不容易主動付人,除了儒家婦道依舊是主流價值觀外,估計也怕懷孕沒人負責。秦亮就沒見過婦人主動過,別說是在剛認識的人麵前了。何況是眼前這個甄氏這樣的姿色,雖然年齡稍大一點,但比朝雲要漂亮得多、根本不是一個檔次。
他尋思了一會,便不動聲色道,“甄姓好像不多。”
美婦輕聲道:“妾原來不姓甄。”
秦亮沉吟片刻,又問:“卿要去我家居住嗎?”甄氏瞪了一下杏眼:“君想得真美!妾可知道君已成婚,想納妾阿?”秦亮再次確認了一句:“真的不用住我家?”
甄氏搖頭笑著:“我才不做妾。”
秦亮說道:“這裏是吳夫人家,好像不太方便。那我們一會去客舍做?”甄氏驚訝道:“做什麼?”秦亮皺眉道:“卿說做什麼?當然是交|合。我覺得卿身材不錯,也很漂亮,比上次那個好一百倍。”
甄氏愣了一會,仔細打量著秦亮的臉,“君是不是與很多女郎交|合過?”
秦亮道:“總共就兩個,其中一個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上次那個我沒碰,還說要我把她帶回家,那可有麻煩了。”
甄氏搖了搖頭,“妾不信。”
秦亮正色道:“我幾乎不騙人,再說我信卿,卿為何不信我?”
甄氏仔細看著秦亮的眼睛,漸漸地呼吸有點沉重,聲音也很低沉:“君會說出去嗎?”
秦亮道:“當然不會,我這人的嘴很牢靠。”
甄氏的笑容完全消失了,好像挺緊張,又小聲問道:“另一個是誰?君說有過兩個女郎。”
秦亮沉默片刻,一臉認真道:“我不可能在別人麵前說她。我當然也不會在別人麵前說起卿。”
甄氏的聲音比蚊子還低:“妾沒做過這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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