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咚的一聲倒在地上,抽搐幾下不再動彈。
殺人了。
何泠瞪大了眼睛,感覺自己手心出了好多汗。
身子顫抖著,需要靠著牆壁才能站著。
她一直生活在和平的年代,就算來到了古代小山村,那小山村樸實的民風也一直讓她以為這個世界非常的和平。
可是今晚的所見,打破了她這一認知。
“是誰派你們來的?”
巷子裏何琰低沉冰冷的聲音,與他平日裏那種蠢萌的童音簡直判若兩人。
何泠傻眼了,顫抖得更加厲害。
他不傻了,又不傻了。
沒有得到對方的回應,隻聽哢嚓一聲,他手下的那個人,下巴就脫臼了。
隨後,又是他的冷笑聲響起。
“沒有舌頭?嗬,你們的主子早晚會明白,試圖跟蹤我,是一個多麼愚蠢的決定。”
接著又是哢嚓一聲,那人的脖子就被他徒手擰斷了。
隨著屍體倒下的聲音,何泠恐懼的內心又噗通一跳,似乎要從嘴巴裏跳出來一般。
她顫抖著後退,一點點的將身子往後挪動,直到抵到了身後的死胡同,退無可退。
何琰不急不緩的向她走過來,就像一隻優雅的貓在漫步,盯著跑入死胡同的老鼠,對她的反抗充滿了嘲諷。
那強大嗜血的氣場,嚇得何泠雙腿發軟。
“你看到了?”
你看到了這句話,下一句的台詞是什麼?
這廝不會要殺她滅口吧?
媽的,那麼多血淚教訓,路邊的男人不能隨便撿。
何泠,叫你撿,叫你手癢。
此時的何泠恨不能打自己兩巴掌。
“你在害怕?”他在離她三尺的距離停了下來。
“你你……你別過來啊。”她舌頭打結,氣自己不爭氣,居然被嚇得無法完整的好好說話。
“嗬。”他又是嘲諷一笑,“你不是很厲害嗎?威脅我,欺負我,讓我吃刺撓嗓子的幹餅子?”
我……我這……?何泠懵逼了,我怎麼欺負你了?
何泠隻覺得冤枉,他們父女對他不薄啊,寧自己少吃一口也沒餓著他,他竟然說這些誅心話出來。
“我們家就那情況,你吃幹餅子,我還吃幹餅子呢。還有啊,我什麼時候欺負你了?又什麼時候威脅你了?”
“你讓我不準說話,還讓我不準告狀。”
何泠:“……”
“你還趁著我傻騙我的錢,是也不是?”
”你趁著我昏迷,試圖將我丟山裏喂狼。“
“啥?”
“你還騙我幫你打獵。”何琰又逼近了一步。
何泠:”……“
“你敢不承認,下場就跟他們一樣。”
何泠反駁的話,因為他這一句話哽在喉嚨裏。
這是對她的死亡威脅啊。
“好好,我承認。”不承認不行呐,她都被死亡威脅了,“可你你這白眼狼又做得對了嗎?對你不好的你記得清清楚楚,對你好的你咋不說?”
“對我好的?你有對我好過嗎?”
他已經逼得她退無可退,將她抵在牆上,兩人的距離相差不到一尺。
她甚至能感覺到他呼出的氣息,是冰冷的,讓人恐懼的。
“哎,你這身衣服還是我給你做的呢。”何泠鼓起勇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