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君琰皺眉，“還有一個多月就過年。”
“是啊，我看他快死了嗎？風寒要不了他的命。”
慕君琰點頭，“他看起來確實不像隻能活一個多月的人，前幾日身體好了些，還每日宣張娘娘侍寢。”
何泠：“……”他連這都知道，看來他確實是在認真的搞事業。
“外邊傳什麼的都有，有說張娘娘榮寵不斷，傳言中所說張娘娘害他所愛是假。也有傳他是在為李晉娘報仇，故意宣張娘娘侍寢，其實是為了責辱她。”
“後邊就對了，當然，不是為了幫誰報仇。”何泠笑了笑說：“侍寢確實是為責辱，不知道的以為後妃們高興瘋了，其實她們快惡心死了。”
“是嗎？”慕君琰看著她，眼神變得危險起來。
何泠還未察覺，想到書中所看的內容興奮的說：“君上有個怪癖，一到了冬天就喜歡將冰冷的腳放在美人胸前入眠，後妃們敢怒不敢言，一旦入冬，就開始個個稱病不出。”
“嗬，這等宮廷秘辛你怎麼知道？”
何泠一轉頭，對上慕君琰危險的眼睛。
她心中咯噔一聲，心道自己說了不該說的。
不過介意自己說了太多不該說的，虱子多了不怕咬，也就破罐子破摔了。
她梗著脖子道：“我是神，我是山神，我有什麼不知道的？”
“哦，你知道？那你說說宮裏張娘娘又有什麼怪癖？”
何泠：“……”
“咱們家的奸細又是誰？”
何泠：“……”
“君上下一步又要做什麼？”
何泠：“……”
慕君琰輕蔑的看著她，“你這山神，也不過如此嘛。”
何泠怒了，“慕君琰，以後你別跟我說話。”
“怎麼？說不過就發火？”
“我……”何泠咬牙切齒的道：“我怕孩子被你氣到早產。”
她就說了，一家子都跟他合不來，他這人還沒個朋友，不見得是人家的問題。
……
君上病了不光太醫院要忙活，欽天監那邊也不能閑著，祭天活動少不了，這一年下來，都舉辦好幾回了。
要說這生老病死都是自然規律，大夥兒就搞不懂了，君上病了為何每次都得求神拜佛，耗費本來就不多的國庫不說，弄得老百姓都跟著受罪。
因為君上祭天，全城百姓就得齋戒。
窮人家還好，原本他們就不怎麼吃葷腥。
這些王公大臣家裏怨聲載道。
“這回又得吃幾天的素菜？三日還是五日？”慕家的大夫人看著那些索然無味的素菜，鬱悶的丟了筷子。一不小心丟進了湯碗裏，濺得到處都是。
坐在她身邊的二夫人遭了殃，濺了一身。
她當場就拉下臉來，怒道：“大嫂到底是對君上有意見，還是對我有意見？”
大夫人：“……”她說她隻是單純的發發牢騷，有人信嗎？
“弟妹，我不是故意的。”
“哼，我看你就是有意的。”二夫人可不是好惹的，也將自己的筷子丟了下去，湯水又濺了大夫人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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