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慕子昂也意識到自己問了一個尷尬的問題，他急忙換了個問題轉移話題。
“既然他會在肚子裏睡覺，那麼他也會在肚子裏拉屎哦？”
何泠：“……”
“慕子昂，你閉嘴。”
趙景蘭說道：“你惡心不？他都沒吃東西，肯定不拉屎啊。胎兒要是拉屎的話，豈不是肚子裏全是屎了。”
何泠扶額：“你也閉嘴。”一個兩個都沒常識的家夥。
趙景蘭眨巴著眼睛，看向何泠，“他……不會拉嗎？”
原本隻是說說笑而已，這一提出來，還真是個讓人好奇的問題。
何泠看著這兩人都盯著自己，她一臉無奈，想著閑著也是閑著，就給他們科普一下。
“正常情況下不會，不過在臨近生產時，如果出現缺氧的情況可能會，這樣孩子就危險了。”
“什麼叫缺氧？”
“你的問題太多了，我也不是無所不知。”
“那他會尿尿嗎？”慕子昂又問。
“會。”
“啊？那，那他會……”
“他會喝掉。”
慕子昂：“……”
“羊水的主要來源就是他的尿。”
雖然聽著有點兒惡心，但確實如此。
隻是這兩個古人有點兒難以接受，問到這兒他們再沒往下問。
看著慕子昂一臉嫌棄的表情，何泠壞心一笑，“沒什麼好惡心的，你就這麼過來的，不信問你娘去。”
“你也太惡心了，你還這麼過來的呢。”
“謔，怪我嘍，不是你先問的嗎？”
“你這女人，你和我說這些，你尷尬不？”
“你尷尬不？景蘭說他們家女人才不參與議事，你說你一個男子怎麼也被舅舅他們排除來了？”
“我……”不說還好，這一說還真尷尬。
“算了算了，你們這裏也沒什麼好玩的，我還不如去院子裏堆雪人呢。”
等他走了，何泠才能與趙景蘭說些私密的話。
“哎，你這都要生了，我姑姑對你應該不像以前那樣了吧？”
何泠細想了下，好像二夫人從大年三十那天起，好像看她的眼神就不再像以前那般，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了，但絕對不是因為她的肚子。
“好一點兒。”
趙景蘭笑道：“我就說吧，哪能因為偏心連你們娘倆也一並偏心上的。其實我姑姑這人不是表麵上看著那樣，她為家人也做過很多。”
何泠不禁莞爾，因為在她看來，她與她肚子裏的孩子根本沒能入二夫人的眼，她沒再看自己不順眼，那不過是因為她年三十那天寫了一手好字，為此不光她的看法變了，慕家人對她的看法都變了，連大夫人都不再張口閉口鄉下人。
“她與慕君琰的事，我是摻合不上的，誰也摻合不上。”
“我聽說過那事兒的，那年姑姑他們被抓走，姑姑和君琰表哥回來了，他們家大公子卻死在了外頭，聽說君琰表哥也嚇傻了，大半年才回過神來。之後，他們母子的關係就越來越不好了。”
何泠一臉驚訝，因為她又聽到一個版本。
話說同一件事傳到十個人嘴巴裏，能傳出十個不同的版本吧？
就算慕君琰口中的版本也不見得就是真相，因為他那時候太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