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隻有他們母子心平氣和的坐到一起，一起回憶，才能還原出事情的真相吧。
他們留在趙家吃了午飯，才乘坐馬車一起回去。
慕子昂沒有跟他們一道回去，而是跟著李晉與趙景蘭走了，說是他要去寧王府裏宵夜。
慕君琰也懶得管他，因為在京城之中，自有二夫人會收拾他。
馬車上，何泠小聲的問：“談得怎麼樣了？”
慕君琰轉頭看她，“讓你種種地還真是屈才了，很敏銳嘛。”
何泠白了他一眼，“你，還有李晉，還有趙家一堆男人聚在一起，還將慕子昂趕出來，不是談那些事，又能是談什麼？”
“嗯，談好了。”
何泠：“……”
“君上那裏已經掌握了張氏母子陷害李晉母子的各種證據，他將這些證據讓人故意透露給李晉，你說他想做什麼？”
何泠琢磨了一會兒，驚道：“想讓李晉為母報仇而和張氏母子為敵。”
“李晉一直想殺了張氏母子，大家都清楚。可他為什麼沒這麼幹？”
“因為他沒有這實力，他一個可有可無的皇子，根本無力與張家抗衡。夾著尾巴做人，是他唯一的選擇。”
“不錯。”慕君琰笑了起來，“不過很快就有了。”
“嗯？”.伍2⓪.С○м҈
“若是我猜得不錯的話，年後第一天上朝，禮部那幫想彈劾我的老頭隻能將彈劾往後押了，因為君上會提讓趙家複職的事，這幫老家夥又少不得一番唇槍舌戰。”
何泠聽後愣了半晌，大抵算是明白了。
君上這回要玩個大的，他想將張家與趙家一網打盡，而可憐的楚王與寧王，大概要成犧牲品了。
引得他們互鬥，讓太子坐收漁利。
如此看來，太子再不成氣，那也是老皇帝的好大兒。
所以這糟糠之妻啊，死得早也有死得早有好處。
死得早就是白月光，死得晚就是老不死的糟老婆子。
如元後這般，老皇帝關於她的記憶，都是她陪著他如何如何的吃苦，又受了多少罪。
沒嫌棄他窮，沒嫌棄過跟著他沒過上一天好日子，偏偏眼見著好日子來了，她卻死了。
她死在他正想要好好補償她的時候，他對她心有愧疚，連帶著她生的孩子，也被看重幾分。
“那上朝前，你可得吃好吃喝，別像上回似的吵到下午。對了，多喝水。”
“不行，會憋不住。”
何泠：“……”
真……特麼沒人性。
……
果然被慕君琰猜中，新年的第一次早朝就談趙家複職的事。
這事被提出來，便遭到張家一黨強烈的反對。
因為他們剛得到消息，李晉得到了年前他去剿匪時楚王派人作梗的證據。
殘害兄弟，這樣的事如果爆出來，就算大夥兒力保楚王，難免會給他的奪嫡之爭產生巨大的阻力。
奪嫡之路上隻有前進沒有後退，整個張氏家族都指靠著楚王，楚王染上殘害兄弟的醜聞還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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