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得很有道理,他們都覺得慕君琰不可能有朋友幫忙,兵部尚書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幫慕君琰。
除非,那禮部尚書確實是自己有問題。
大夫人由人扶著,微張著嘴,半晌沒說出話來。
這時老夫人站了出來,指著大夫人的鼻子大罵,“我看這家宅不寧,就是因為有了你這根攪屎棍。周氏,你沒事找事惹了多少麻煩?”
大夫人指著自己的額頭,“我這是沒事找事?”.伍2⓪.С○м҈
老夫人一指頭頂的樹,道:“那是老天爺都看不過眼了,才劈斷了樹來砸你。”
大夫人嗷一嗓子,“沒天理了,我都這樣了還罵我?”
“哼,還不是你自找的。”老太爺冷哼一聲道:“你們一個個的就不能消停些?都杵在這裏做什麼?都給我回自己院去。”
大夫人清楚的知道自己這傷不是樹砸的,可她沒有證據,而在場的人又都不幫她說話。
明明她才是受害者,偏生因為沒有證據而被認定為她是在找事,不光老太太罵了她,連老爺子也罵了她,回頭她丈夫還說她在家少惹些事,兒子也搖頭,不願意相信她。
大夫人氣得不行,這口憋屈氣受得,怎麼也咽不下去,回到自己院子後,趴在案幾上大哭了一場,並揚言她一定要報仇。
……
和風院裏。
何泠輕歎道:“大夫人從來沒有吃這麼大的虧,她怕是不會善罷甘休,得空了肯定會來找麻煩。”
“那你可記得,我不在的時候,你任由她在院外叫罵都不要理她。我跟守門的交待過了,她進不來。你要覺得她吵得煩,就讓丫鬟找老太太去。她想抱重孫,總得幹點活兒。”
何泠笑了笑,“好。”
“對了,你做禮部尚書了,是不是會忙一些?”
“嗯,沒空睡覺了,二月二的青龍節祭龍神,清明祭祖,祭天地。回頭還有春闈秋試都得安排。哪個皇親國戚家辦點什麼宴會,禮部都得參與,都是活兒。”
何泠麵色一僵,“那你俸祿漲了多少?”
慕君琰:“……”
“你在乎的是這個?”
“咳咳,哈哈,我就隨口一問嘛。”
“對了,你都做尚書了,應該在朝堂之上有發言權了吧?”
慕君琰輕勾了下嘴唇,並沒有說什麼。
後來的日子慕君琰確實忙碌了不少。
若是以往他去上班,先去上朝,然後去禮部點卯,點卯之後就在禮部睡個回籠覺,到中午就回來了,不要太爽。
現在一出去就是一整天。
何泠獨自待在家裏也無聊,防備著三夫人母女後,這些日子她見她們的時間少了,多是以想休息回絕。
就算見她們,也得耗費腦子與她們周旋。
可是也不知她們是真冤枉還是太能裝,何泠與她們交談時,人家多是談論賣多肉養多肉的事,對於家裏的破事都是盡可能的避過去,一副我不想摻合也摻合不起的做派,真是一點兒話都套不出來。
不過話又說回來,要是真那麼容易暴露,也不會在慕家潛伏那麼多年了。
到了下午,三夫人將四小姐單獨留在她這兒,自己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