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夫人注視著陸彥倉的每一個反應。
陸彥倉不慌不忙,顯得十分平靜的說:“是拿了,她拿了些銀子,還有一對玉耳環,和這個扳指,她給我戴上的。”
陸彥倉抬手給三夫人看。
三夫人平靜的思緒,在看到這隻戴在陸彥倉手上的扳指時,又激蕩起來。
恍惚間,似乎是看到了另一隻如玉的手。
玉的翠色,將他的手襯托得修長白皙,骨節分明。
那年,他說他得了一小塊美玉,用那翠色的美玉做了這隻扳指,扳指摳出來的芯子,做了兩粒翠色欲滴的耳墜子,又親手將那對耳墜子戴在她的耳垂上。
自他死了後,這隻扳指與那對耳墜,就被她鎖進了箱子裏,塵封起來。
不想,今日被女兒翻找出來,還將扳指送了她的夫君。
“你戴就戴了吧,這是一塊好玉,很難得的好玉,你好好珍惜他它。”
三夫人觀察陸彥倉的同時,陸彥倉也沒錯過她的任何一個細節。
當三夫人看到這隻扳指時,表情明顯是變了。
他不難猜出,這東西,應該是嶽父留下來的。
“娘你放心,彥倉一定好好珍惜它。”
“嗯。”三夫人有些失神,“除了這些,還有什麼?”
“還有一些布匹,四小姐說您給她準備了好些布匹,原本是準備在她出嫁前找裁縫做成衣服,讓她帶到婆家去的,不想發生了變故,她未出嫁,那些布匹一直沒能做成衣服。”
三夫人歎了口氣,“是啊,原本就是要給她做成衣服的。”
陸彥倉接口道:“所以她拿了幾匹布來,又讓人去請了裁縫,準備將它們做成衣服。娘,下午裁縫就要上門了,您要不也拿兩匹布做兩身衣裳。”
“不用了,我倒是可以幫她參謀參謀,挑挑樣式。”
三夫人起身,就要往屋裏走。
走了兩步又停下來,“年輕輕的,不要將大好時光浪費在閨房之樂上,別忘了你的身份,你的任務。在任何人,任何事麵前,都是完成任務最重要,明白嗎?”
陸彥倉拱手道:“娘您言重了,彥倉一直記著自己的身份與任務,也一直記得娘的教導。娘說,有了孩子後,我在慕家的地位才能穩固。”
三夫人愣怔,隨即冷笑一聲:“這麼說來,倒是我多事了?”
“彥倉不敢說娘的不是。”
三夫人轉過身來,“那我且問你,你跟了他們半日,可查到什麼了?”
陸彥倉說:“這半日慕君琰都隻帶著他嶽父吃吃喝喝,到處閑逛,給他介紹君臨城的風土人情,未見到怪異之處。”
“哼,那定是你不夠細心,那個叫何仲的,絕對不是普通山裏漢子。”
陸彥倉躬身低頭,一副等著受教的樣子。
三夫人見他的樣子又是一聲冷哼,“半路出道的未經調教,辦事果然不靠譜。”
話落,她生氣的向那房門走去。
陸彥倉留在院子裏,腦子裏裝的卻是她的一句句話。
‘任何人任何事都沒有任務重要。’
‘半路出道未經調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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