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王放下他,跑到一邊大喊,“來人,來人啊。”
獄卒聽到寧王的聲音,匆匆而來。
“喲,寧王殿下,可有吩咐?”
“我要見父皇。”
“這……”兩個獄卒有些為難。
其中一個說道:“我們可做不了主。”
“那就去告訴能做主的人,事關太子中毒之事。”
兩個獄卒一個激靈,心道:莫不是寧王想通了,要認罪了?
“好,寧王殿下您稍等一下,我們這就去找陳大人。”
獄卒匆匆跑了出去。
這時,對麵牢房裏關著的楚王抬眸看了看寧王,笑道:“怎麼?扛不住想認罪了?要交待像怎麼將毒酒下到我的酒壺裏的嗎?”
“我沒有下毒。”寧王冷冷的道。
“嗬嗬,你沒有下毒?”楚王笑了,“是是,那毒確實不是你手裏出來的,可是李晉,你敢說,你不是早知道你的酒壺裏有毒,找了機會給我換掉的嗎?”
寧王冷冰冰的說:“我若是早知道酒壺裏有毒,絕對不會設計給太子喝,而是會讓你喝下去。”
楚王麵色大變。
“太子早就拉攏了我,一起對付你,殺他對我有什麼好處?”
知道其中貓膩的楚王隻覺得好笑,說你毒殺就是你毒殺,還需要理由?
寧王也明知道這一點,可是他受了太多的不公待遇,大概是為了發泄,仍舊繼續說著:“他再看不起我,好歹還當我是弟弟,從來不曾害過我。他若是做了皇帝,我這寧王可以繼續做下去,做一輩子,我為什麼要害他?倒是你,從我記事起,你們就拿我當奴隸,從來沒有拿我當人看。”
回想起這些遙遠的記憶,寧王握著木欄的手緊緊握著,握得骨節發白。
他小時候不知道自己與楚王一樣是皇子,還以為自己與宮裏的下人一樣,隻是奴隸呢。
都長到好幾歲了,才曉得他與楚王一樣是皇帝的兒子。
可他不明白,都是兒子,都是皇子,為什麼區別那麼大呢?
直到後來的後來,他才明白他的父親是沒有心的,根本不在乎他與母親的死活。
他的這些話,與其是對楚王說的,還不如說是對老皇帝說的。
他明明沒有做過,也沒有殺太子的動機,可他們偏偏要將罪名安在他的頭上。
為什麼?
為什麼要這麼對他?
對麵楚王嘲諷的說道:“你一個下賤奴婢靠著勾引父皇生下來的賤胚子,也想做人?嗬,嗬嗬,簡直天大的笑話。”
“你……哈,好啊,你是高尚的種。”寧王冷笑著道:“我若認罪,你一定是主謀,別忘了,我可是你馬前卒啊,我做的事,皆因你授意。”
“嗬嗬,天真,你以為父皇會相信你?”
“信不信,不試試怎麼會知道?”
寧王突然笑了,淡淡的說:“你想想為什麼至你被關進來了後,沒有一個人來看你,也沒有一個人來審問過你?”
“那是因為父皇相信我,他知道隻要讓你認了罪,我就能出去了,根本不需要審問。我在父皇眼中,又豈是你這個賤種能比的?”
“是嗎?”寧王冷冷的笑道:“不如咱們就看看,在父皇眼中,你又比我尊貴得到哪裏去。”喵喵尒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