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累,頭很沉,我轉了個身換個姿勢,然後抱住一個暖暖的物體,很舒服,睡了一會兒,我覺得有些不對勁,雙手開始不安地來回摸了摸。
一道懶洋洋地聲音在耳邊響起:“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被嚇得突然睜大了眼睛,正對上一雙明亮的眸子,他朝我露出了一道曖昧地笑容,我驚疑地再看一下自己雙手的位置,他半敞著胸膛,我的雙手正搭在上麵,腦袋混混地想起剛剛好像在上麵摸來摸去,想到這我當即想吐血。
下一秒,我大聲地喊了出來,抬腳想往他踢過去。
說快不快,我整個人已經被人環抱著,直接把我的動機一下子給切斷了。
他暖暖地聲音在頭上響起:“你別想再把我踹下床去。”
我頓時覺得臉紅了。
這麼曖昧的話,竟然在我們之間發生,感覺四周的一切都憑空消失一般,隻聽見自己的心撲通撲通地跳,越來越快。
過了一會兒,他鬆開我,側躺麵對著我閉眼假寐。我的視線開始安靜地盯著他的臉,仔細地瞧他的五官,慢慢地竟然失了神。
等我回過神來的時候,他不知什麼時候睜開了眼睛,四目相接,我霎時又紅了臉,飛快地轉過頭,視線胡亂地往四周看,見窗外陽光明媚,有幾縷陽光透過窗簾縫照在地上,我驚呼一聲跳了起來。
我對躺在床上的人說:“我這兩天要去一個地方,你自己看著辦吧。”
正想去準備洗漱,忽而,蕭翊從後麵拉住我。
還沒等我回頭,他的頭已經湊過來了,對著我的耳朵吹著暖暖的氣,繼而問:“去哪裏?”
“不關你事。”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問,“你怎麼會在這裏?”
蕭翊鬆開我的手,準備往回躺,知道他不打算說,我心中一氣:“哼,你不說,我也不說。”
誰知他卻說:“你不告訴我也行,帶上我去。”
我反駁道:“給我理由,憑什麼讓我帶你去?”
聽到這,他朝我笑笑,然後慢慢地解開上衣的扣子,隨著扣子被解開,一些肌膚漸漸地出現。
我嚇得當場用手遮住眼睛,驚訝地問:“你幹什麼?”
他的語氣很無辜:“我在給你理由,不信,你看。”
我不敢看,可是腦裏閃過他剛剛露出的一些光潔的肌膚,心裏開始癢起來,抵不住心中的誘惑,手指開始慢慢地露出縫隙朝前麵看去。
真是好身材呐!
再看一眼,哎,連皮膚都那麼好。
我又認真看過去,卻見在他的肩膀上有幾道紅紅的劃痕,還有一個紅紅的牙印,頓時覺得下手的人真是可惡,竟然做出這樣的事。
我問:“你的傷是怎麼回事?”
聽我這麼問,他的眼神開始變得委屈:“你不記得了嗎?昨天下午我好心送你回來,你卻這麼對我。”
呃……我記得我去義安墓園,然後喝了很多酒,之後就不記得了。
他身上的傷口不像自己弄的,想了想,恍惚好像記得自己有行凶的畫麵。於是,我得出結論,可能真的是我做的。
於是,我理虧地問:“你想我怎麼補償你?”
他開始穿上衣服,一臉得逞地說:“這兩天無論你去哪裏,都要帶上我。”
我語塞,無奈地回頭。
“還有,以後不許喝酒,免得你再次借酒行凶。”
簡直是希特勒,我氣呼呼地跑去廁所。
登上了長途汽車,車漸漸地駛離Z市。
坐在旁邊的蕭翊已經閉眼休息,我也覺得有些困倦,側過頭準備睡一會兒。
等我醒來時,車窗外的景色已經是高高的山,密密麻麻的樹木,我往外麵看了很久,不知道車行駛到哪裏。
我收回視線,往旁邊隨意看一眼,蕭翊早已經醒了,他正拿著手機,聚精會神地看。
想到這,我心中氣惱起來,一把搶過他的手機,質問他:“這段時間你去哪裏了?為什麼不接我電話?”
他抬起頭看我,聳聳肩,反問:“你就那麼關心我嗎?”
我頓時哽住。
我關心他?
我怎麼會關心他?
不會,不會。
最後,我得出結論,肯定不會。
我把手機還給他,不屑地說:“想得美,我才不管你。”
聽我說完,蕭翊沒有說話,他拿回手機後就不再看,臉色有些深沉,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
最討厭他把什麼事都藏在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