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寧麵色不變,心中暗笑,老家夥開始旁敲側擊了,話裏麵有話,這是在暗暗告誡自己味仙居已經賺得夠多了,不需要再多一些,否則月滿則虧,必然會遭到反噬,這話說的可以對,也可以不對,至少用在現在的蘇寧身上是不太對的,現在還遠遠不夠,但是長安城裏麵有四家味仙居就夠了,輻射整個長安城,足夠提供那些經常要求外賣的達官貴人。
但是長安城之外,那些伴隨著流動人口逐漸打響了的味仙居的名聲,那可是一筆巨大的隱形財富,這要是開到了長安城外麵,那可就賺大了,整個大唐的市場還遠未飽和,留給味仙居的地方很多,魏征還是沒有看到長安城以外,他隻認為是長安城之內的事情。
但是,他至少開始告誡自己了,這就意味著,魏征已經網開一麵,接受了自己的好意。
蘇寧笑道:“鄭公啊,咱們可不能隻把目光看在家裏頭,老是呆在家裏頭算什麼?男兒啊,就要四處闖闖,四處闖闖才能闖出個名頭,老是呆在長安城裏麵,能有什麼出息?遲早啊,咱們是要往外麵走的,不是嗎?”
魏征皺了皺眉頭,放下了筷子,說道:“蘇侯,你和陛下之間的事情,老夫無法插手,陛下也不會允許老夫插手,其餘幾位國公也不會允許老夫插手,老夫之前想插手,已經遭了警告了,你這一招實在是厲害,直接就籠絡了皇家和幾大國公,沒人敢動味仙居,至少,目前還沒有人。
但是,蘇侯,你還年輕,十五歲就已經是國侯了,以後你還想做什麼?你的路還長,很長,何必拘泥於一時?你的動作很大,步伐也很大,這些日子,老夫明顯的感覺到陛下有些急躁冒進的趨勢,這樣下去,非是社稷之福,大唐初立不過十餘年,還不到那個時候,蘇侯你這樣一來,卻將大唐這本就不充盈的身子,弄得更加虛弱了。”
蘇寧笑道:“鄭公多慮了,急躁冒進固然不好,但是墨守成規拘泥於祖宗禮法,那才是國家之生死大敵,一旦咱們都把眼光局限於大唐,乃至於長安城,那麼咱們可就完了,失去了進去的意誌,國家也就完了。”
魏征嚴肅地說道:“所以說,蘇侯的所作所為,都是為了讓大唐永遠充滿進取意誌,永遠都要窮兵黷武?永遠都要和別的國家打仗?蘇侯豈不聞國雖大好戰恒亡這一說?先人的說法,有些是對的,是要繼續堅持下去的!”
蘇寧毫不猶豫的反駁道:“那是因為先人們從來不懂的如何從戰爭中獲取大量的利益!戰勝國應當享有戰敗國的一切,口眾,土地,財富,都是我們的!即使我們無法消滅他們,但是他們的一切,也都是我們的!我們可以通過簽訂條約,駐守大軍的方式,控製他們的一切,將他們的一切都奪過來!
和對方整個國家的一切財富相比,咱們的那些戰隕算得上什麼事?算得上什麼損失?咱們損失了一個戰士,就能得到十個乃至於一百個俘虜來為大唐百姓做事情,咱們大唐永遠廢除徭役這樣一個壯舉就可以完成!鄭公,難道您不希望看到這一天嗎?!
國雖大,好戰恒亡,那是因為先人們打仗遵循著禮儀,遵循著最基本的道德規範,這是先人的高貴品質,是春秋品質,但是如今,春秋品質已經不適用於國與國之間的戰爭了,那個時候是華夏內戰,而非國戰!如今,大唐不需要內戰,大唐需要對外開拓戰,大唐的敵人都是異族,而非我華夏族!
宋襄公寧肯戰敗也不乘人之危,那是春秋貴族之間的高貴操守,為人處事的最低限度底線,宋襄公是個優秀的貴族,他擔得起“貴”這個字,那個時代的一切都是如今的我們需要學習的,但是僅僅局限於對待我們自己,而非是外族!對待外族就要遵循著利益最大化這個基本原則,他們不會因為咱們的恩惠而心存感恩,該背叛他們一定會背叛,與其到時候無止境的平叛,還不如一勞永逸,讓他們永遠失去背叛的可能!
某也知道殺戮不好,所以某也很反對殺俘虜,這才有了如今大受好評的勞動改造政策,鄭公也知道,全大唐對於此都有很好的影響,很多的道州縣都在請求朝廷將勞動改造政策普及到他們的轄地,為此不惜大打出手,這就是人心所向,朝廷官員和百姓的利益達成了一致,這件事情就絕對無法改變!
鄭公,咱們需要戰爭,大唐需要戰爭!需要很多很多的戰爭,很多很多的勝利戰爭!有了戰爭,才會有一切,我們才會得到我們所需要的一切!好戰不一定亡國,隻要有好的手段,打一仗就可一勞永逸的獲取利益,就可以你不戰爭的損失,那個時候,大唐才會走向環宇,真正的成為天朝上國,讓所有人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