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
比林清歌更為震驚的,是徐員外本人。
他做夢都沒有想到,兢兢業業在他身邊,跟了他幾十年的管家會在眼下這個關鍵時刻,反戈一擊!
就在眾人張大了嘴,百思不得其解之際,管家繼續開口爆料道:
“除了謀害前任縣令一家,小的還舉報徐員外謀殺發妻汪秀秀,陷害競爭對手!”
!!!
徐員外的表情從震驚變成了驚悚,畢竟他所有的事管家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倘若全都被抖出來。
即便有汪家和身為宮中娘娘的大女兒做靠山,也未必能保得住他!
思及此,徐員外先聲奪人的質問起來:
“昌勇,我平日待你不薄,你竟如此恩將仇報的汙蔑於我,你的良心何在?”
“良心?”
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弧度,管家昌勇失笑的搖了搖頭:
“小的確實沒有良心,小的若是真有良心,又怎會助紂為虐,為老爺你做了那麼多喪盡天良的事?”
說到這兒,管家昌勇跪在地上,朝林清歌叩首道:
“林大人,小的所言句句屬實,小的在徐府的臥房中還留有之前為徐員外辦事的罪證。”
“本官姑且相信你的話,但本官有一事不明。
你跟在徐員外身邊多年,說是心腹都不為過,為何會突然站出來指證他?”
聽了林清歌的話,管家昌勇又叩首行了一禮:
“林大人,具體緣由小的可以告知,但還請林大人您屏退左右。”
“好。”
林清歌答應的十分痛快,她看向聚集在衙門口看熱鬧的百姓:
“徐夕瑤被殺一案已經審理完畢,至於有關前任縣令一家被殺一案,待本官徹底查明之後,再張榜公示。
退堂!”
語畢,她示意剛從牢房回來的嚴霆浩上前關門攆人。
百姓看不到熱鬧,雖然覺得可惜,但卻不敢違背縣令大人的意思,該幹嘛幹嘛去了。喵喵尒説
待圍觀的百姓散去,隻有之前站於後方的兩名男子依舊有些突兀的立於原地。
兩名男子一個貴氣逼人,一個風流倜儻。
隻見其中手裏拿著折扇的男子,笑著朝一旁的貴氣男子詢問道:
“爺,這林景行確實有點兒意思,剛上任就拿徐府開刀。
看這樣子,還真讓他給開成了?
就是這熱鬧看不到,要不要咱們……?”
“衙門裏有高手,你若是覺得能夠避開那高手的耳目,你大可去偷聽試試。”
貴氣男子說完,淩厲的眼眸微微眯起:
“另外,你確定這其中沒有你的推波助瀾?”
“爺,您這就是小瞧了那林景行了,這回還真不是我在暗中動的手腳。”
說罷,男子‘唰’的展開手中的折扇,騷包的扇了扇。
“我充其量不過是提供了一些能夠成為佐證的受害人名單,凶手是那林景行自己抽絲剝繭推斷出來的。
當然,無論是昨晚剛抓到的涉及殺害前任縣令一家的凶手,還是管家的臨陣倒戈。
其中免不了一切運氣的成分在裏麵。
但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
我倒是有些期待這林景行能在昌州縣做出怎樣的一番成績呢?”
“剛剛看到了‘他’。”
貴氣男子淩厲的眉眼劃過一抹疑惑之色,冷不丁丟出這麼一句不著邊際的話,可搖扇子的這位卻聽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