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約覺得事情不大對頭的林清歌艱難的站起身。
她想要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但好奇心卻驅使她往床邊靠近。
床上之人穿的東瀛國使臣服飾和那熟悉的麵具讓林清歌愣了愣神。
而讓她更難以置信的是床上之人胸口的那個血窟窿。
好家夥。
這都涼透了吧,難怪胸口沒有任何起伏。
如果她沒看錯的話,死者胸前的傷口應該是被匕首之類的利器一刀斃命所致。
等等!
匕首?
腦袋有些蒙的林清歌艱難的扭動脖子看向自己的手。
整個人都不好了……
然而更不妙的是,她聽到門外傳來了腳步聲。
而且聽那稀稀拉拉的腳步聲,似乎來的人還不少。
電光火石之間,林清歌已經在坐以待斃和逃之夭夭二者之中做出了選擇。
她沒有夜笙簫那般絕頂的輕功。
更何況既然有人擺明了要坑她,肯定是做足了準備。
她若是就此離開,不僅會被扣上畏罪潛逃的罪名,多半沒跑多遠就會被逮回來。
所以,她隻能盡量扭轉眼下的不利情況。
思及此,林清歌將攥在手中的匕首塞到床上死者的手裏。
緊接著,她用在死者身上搜刮到的手帕將自己手上和地上的血跡擦拭幹淨,然後把沾血的手帕塞到自己的靴子裏。
做好這些,她急忙重新躺回之前的位置上。
兩眼一閉,裝暈。
“就是這裏,奴婢剛剛聽到這裏傳出慘叫聲!”
下一刻,房門就被人從外大力推開。
很快,響起女子受到驚嚇的尖叫聲:
“啊——!!!
不、不好了!
死、死人了!”
林清歌配合著尖叫聲,裝作幽幽轉醒的樣子。
“奇怪,本官為何會在這裏?”
“林大人,本丞相也很好奇你為何會出現在這裏。”
走在前麵的上官丞相說完,問向一旁驚魂未定的婢女,“這屋中休息的是何人?”
“回、回丞相大人,是東瀛國的太子殿下。”
“好你個林景行,竟敢謀害東瀛國太子!
來人,把這謀害東瀛國太子的凶手林景行給本丞相抓起來!”
“等一下!”
林清歌邊說邊從地上站起來,“上官丞相,你既沒有核實死者身份,也未勘察現場,就將下官定為殺人凶手,是不是太過武斷了些?
還有,下官本是在尋舍妹的途中被人用迷煙迷暈的,睜開眼就已經身在這裏。
試問,一個陷入昏迷之人又是如何殺人的?
而且剛剛在宴會上大家也看到了,東瀛太子武藝高強,可下官隻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
又怎麼可能做到將東瀛太子一刀斃命的?
另外,若下官真的是凶手,將匕首從東瀛太子胸口拔出時,不可避免的會沾上飛濺的血跡。
但下官身上別說是血跡,就是殺人凶器都沒有。
綜上所述,殺害東瀛太子的凶手絕非下官,而是另有其人!”
“哼,一派胡言!
依本丞相之見,分明是你行凶後無處躲藏,才偽裝成暈倒的假象,意圖魚目混珠!”
“上官丞相,死者胸口前的血跡已經凝固了成暗紅色,說明死者最起碼已經身亡了一炷香的時間。
有這一炷香的功夫,下官不說是離開皇宮,最起碼離開這個房間擺脫嫌疑完全是不成問題的。”
可是任由林清歌如何列舉疑點,上官丞相依舊固執己見的高聲道:
“完全是一派胡言!
來人,把這殺人凶手林景行給本丞相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