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4 章 大結局(2 / 3)

陸森先是一怔,之後是一陣狂喜,然而聽她說完完整的話後臉上卻顯現出猶疑的神色:“你知道我不是說那種喜歡,我……”

“我知道,”阮恬笑著打斷他道:“我喜歡你,就像你喜歡我一樣。”

陸森怔怔地看著她,臉上浮現出又哭又笑的表情:“你……你是說真的?你沒騙我?阮恬,你該不會是看我快要死了才說這種話來哄我吧?”他嘴上是那樣說,一雙眼睛卻一瞬不瞬地看著她,眼裏隱隱泛著光,分明是在期待她給出一個否定的答案。

阮恬笑中帶淚,撫摸著他的臉道:“當然不是,你脾氣那麼爛,老是得罪我,我為什麼要安慰你?我隻是……不想說違心話罷了。”

陸森目光灼灼地看著她:“口說無憑。”

阮恬眼淚還在眼眶裏打轉,卻又忍不住被他的話給逗笑了:“這要怎麼給憑證?”

陸森喉喉結下滾動,深看了她一眼道:“那……你親我一下。”

“親你一下?這算什麼憑證?”

“就是憑證……陸森舔了舔嘴唇道:“你親了我,就要對我負責……”

阮恬咽了口口水,臉上發熱,一時不知道該作何反應,陸森見她還沒有動作,咳嗽了一聲虛弱道:“我都這個樣子了,你都不肯答應我麼?還是說你之前說的,都是騙我的?”

“當然不是……”阮恬急忙辯駁,卻發現除了立刻付諸於行動之外,別的解釋似乎都顯得很蒼白……她深看了陸森一眼,最終還是湊過去,輕吻了下他額頭。

這個吻蜻蜓點水一般,像羽毛輕拂過額頭,又輕又癢,稍縱即逝——陸森還沒反應過來,阮恬的唇已經離開了他的皮膚。

他回味著剛才阮恬輕輕觸碰他的那一下,那是一種很奇妙的感覺,盡管那個吻短暫地讓他來不及感受,但那是阮恬第一次主動、自願吻他——光是這個認知,就已經讓他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滿足和興奮。

但……這似乎還不夠。

陸森抬頭,眼神濕漉漉地看著她:“你……咳咳……就這麼敷衍麼?”說完低下了頭,大概是自己都覺得為了滿足自己不可告人的私欲而扯出這麼個名頭……除了不要臉之外,也實在是有些扯。

阮恬果然覺得莫名其妙:“敷衍?”

陸森咳嗽了聲,既然話都已經說出口了,他就隻能硬著頭皮繼續往下接,另外還得擺出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以迷惑對方:“對啊,你就這麼輕輕碰了一下,0.1秒都沒有吧?這麼敷衍麼?還是你根本就不是自願想吻我?”

“當然不是,我……”陸森的質問太過理直氣壯,以致於阮恬以為他真是這麼想的,並且還開始認真反思自己剛才是否真的過於敷衍:“我不知道那樣就是敷衍了……可我是真心想要親你的,並不是不情願……”

阮恬為了使自己的解釋更有說服力,也為了使她顯得更加真誠,說話時極其認真地看著陸森,一字一頓地道:“我其實……想親你很久了。”

陸森愣了一下,耳垂漸漸變得通紅。

他別開視線,暗暗罵了句髒話。

擦,阮恬怎麼能用這麼清純無辜的表情,這麼一本正經地說出勾引他的話!

他的呼吸變得有些重,依舊是之前那四個字:“口說無憑。”

阮恬無奈道:“那你要我怎麼做?”

陸森滾動了一下喉結:“我要你再吻我。”

“仔細、認真地吻我。”

阮恬歎了口氣,按照陸森說的,乖乖地靠近了他,雙手捧起他的臉,先是輕輕吻了下他的額頭,之後又沿著眉心一路向下,吻過他的鼻梁、鼻尖,直至流連到了唇邊,這才停了下來。

阮恬眼神有些迷茫,正當她猶豫到底要不要親上去時,陸森卻忽然欺身而上,狠狠穩住了她。

阮恬一愣,被迫地接受了這個霸道而又不講章法的吻,陸森化被動為主動,狠狠地吻著阮恬,不給她一絲喘息的機會。

以至於等到兩人分開時,阮恬已經氣喘籲籲,陸森在一旁意猶未盡地舔了舔嘴唇,眼睛亮晶晶的。

阮恬之前就隱隱覺得不對,這時心中的疑慮更甚,忍不住道:“你……你不是受了傷沒什麼力氣了麼?為什麼剛才……”

陸森愣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來,其實按照他的“傷勢”,他應該是虛弱不堪,隨時都要死掉的狀態,怎麼可以有這麼大的力氣呢?

他於是掩飾地咳嗽了一聲,一秒切換至虛弱狀態,軟倒在阮恬身上:“剛才……咳咳……可能是回光返照吧……”

阮恬:“…………”

陸森見她似乎是不信,於是更加賣力地開始喊疼,說著哪裏哪裏難受,剛好額頭上的血痂由於剛才接吻太過激烈給碰掉了,此時正緩緩往外滲著血,被他慘白的肌膚一稱,瞧著怪觸目驚心的。

阮恬便又開始擔心起來:“陸森,你……你怎麼樣。”

“不怎麼樣……”陸森有氣無力地道:“我感覺很不好,阮恬,我可能沒剩多少時間了。”

阮恬慌亂地從背包裏拿出紙巾,按壓在他傷口上替他止血:“不會的……陸森,我不想聽你說這種話……”

“那我就不說了……”陸森伸手蓋住了她的手,看著她道:“說些別的阮恬……你剛才是不是親了我?”

阮恬不知道他為什麼明知故問,但還是很配合地點了點頭:“嗯啊。”

“是自願的吧?”

“……嗯?啊……對。”

陸森咳嗽了一聲,厚顏無恥道:“那你自願親了我,就得對我負責。”

阮恬好笑道:“……負責?你想讓我怎麼負責?”

“你明明知道啊……噯,阮恬,你這樣就沒意思了啊……”陸森咳嗽了一聲,不太自然地道:“負責……當然是要跟我在一起啊,就確定關係那種——喂,我都說得這麼清楚了,你別跟說不知道這什麼意思啊。”

“如果是這種意思的負責的話……”阮恬笑看著他,伸手捧著他的臉,忽然傾身上前,虔誠地印上一吻:“我求之不得。”

陸森怔怔地看著她,臉上慢慢爬上了血色:“話一出口,就不能再反悔了……你……沒有再哄我吧?”

阮恬笑著反問:“那你呢,你之前說的那些話,是在哄我麼?”

“當然不是了,我說的話,都是真心的……”

“那不就是了?你要是真心,那我也是……”阮恬看著他,一字一頓,極其認真地道:“我早說過了,我對你的感情和你對我的一樣……你對我什麼樣,我就對你什麼樣,你要是永遠不會變,那我也是……”

“都取決我麼?”陸森慢慢翹起唇角:“那你這一輩子,可就甩不脫我了。”

阮恬輕輕“嗯”了一聲,深看了他一眼道:“這可是你說的。”

陸森好心情地點了點頭,笑得得意:“嗯,有什麼問題麼?”活像隻翹著尾巴的小貓咪,看得人心癢癢。

阮恬咽了口口水道:“我能再親你一下嗎?”

陸森笑了一下,漂亮的眼睛也跟著彎了起來,蓄滿了笑意:“來啊。”

阮恬一瞬不瞬地看著他道:“那……我還能再親一下你的眼睛麼?”

陸森笑意更甚,身子微微後仰,一副予取予求的樣子:“你說呢?我現在人都是你的,你想怎麼對我都可以啊。”

阮恬咽了口口水道:“陸森,你不要勾引我啊。”

“你說什麼?”陸森笑著撐起身子,看著她道:“是你勾引我吧阮恬,不帶這麼玩兒的啊。”

他說著慢慢靠近阮恬,對著她的耳廓吹氣道:“別說我沒提醒你,你再這樣勾引我——小心我對你做壞事。”

阮恬轉過頭看著他,忽然問道:“你成年了麼?沒有吧?”

陸森愣了一下:“沒有啊……怎麼?”

阮恬歎了一口氣:“可惜了。”

沒有成年的話,想做壞事也做不了啊。

阮恬一臉遺憾地看著陸森。

陸森一張小臉上寫滿了迷茫,看上去是真的沒能get她的意思,阮恬看著他,他的眼神濕潤,兩片嘴唇微微張著,少一分顯薄,多一分顯厚,他是剛剛好,飽滿濕潤,很有讓人想親的衝動,配合著他懵懂無辜的神情,又奶又欲。

阮恬舔了下嘴唇,慢慢附到陸森的耳旁,對他輕聲說了句什麼。

陸森一張臉瞬間紅得滴血,他轉頭看向阮恬,不可思議地道:“誰教你說這種話的?”

阮恬聳了聳肩道:“幹嘛要告訴你這種小屁孩啊。”

“喂,你說誰小屁孩啊,你也比我大不了多少啊……還有,那種話不可以對別人說知不知道?要說……咳咳……也隻能對我說……”

阮恬笑眯眯地看著他:“不然呢?還有別人麼?”她說著忍不住伸手撫上陸森的臉,看著他道:“難道還有第二個人,能讓我這麼喜歡麼?”

陸森心裏一顫,壓了壓上翹的嘴角,咳嗽了一聲道:“阮恬,你……你怎麼突然變得這麼肉麻啊。”

“這就肉麻了麼?那我還有更肉麻的呢……”阮恬說著摟住陸森的肩膀,笑道:“你想不想要見識一下?”

還沒等陸森回答,阮恬就鬆開了他倒:“不過不是現在,反正我們來日方長……現在最重要的,是讓我看看你這個小壞蛋的傷。”

一聽到察看他的傷勢,陸森立刻心虛地將腿往後縮,卻被阮恬一把按住了:“喂,不是吧,陸森,才剛跟我在一起,就要不聽我的話了?”

陸森咳嗽了兩聲道:“為什麼一定要我聽你的話,不能你聽我的麼?”

阮恬挑眉笑道:“那你要不要我等你成年了?”

“什……什麼?”

阮恬曖昧笑道:“等你成年,和你做那種事啊~”

陸森險些吐血:“喂,這種話應該我來說才對!”

阮恬笑道:“誰說都沒有差,反正,是我和你……”她說著搬過陸森的腿,卷起褲腿開始仔細查看他的傷口。

——她早就發現這小東西在說謊了,哪有狀態忽好忽壞的,而且他那副虛弱的樣子,也裝的太刻意了,她猜測他確實是被蛇咬了,所以腿上受了傷,流了那麼多血,隻不過他遇上的並不是毒蛇,隻不過是條普通的無毒蛇罷了,畢竟這蛇山上雖然有毒蛇出沒,但是更多的還是無毒的普通蛇,按照概率來算,本來陸森遇到無毒蛇的可能性就更大些,先前是她關心則亂,才會被他給騙了去。

誰知道說他遇到普通蛇都是低估了他的演技,阮恬覺得他壓根兒就沒遇到什麼蛇!因為她搬著腿來回看了三次,都愣是沒發現他腿上有什麼蛇的牙印,那個流血的傷口,怎麼看都像是被石子刮傷的。

阮恬把他的腿一扔,看著他沒好氣地道:“你騙我?你根本沒遇到蛇吧?”

“沒有,我真的遇上蛇了……”雖然陸森的確騙了她,不過他避重就輕,找了個切入點來為自己開脫:“我沒有騙你,我真的遇到蛇了。”

阮恬皺眉道:“那怎麼?”

陸森於是把之前發生的事跟阮恬講了一遍——他雖然收了劉默給他的驅蛇香囊,但不知道是因為太倒黴還是怎麼,剛上山沒多久就遇上了蛇。

當時那條蛇匍匐著朝他爬過來,一邊爬還一邊吐著性信子,看得陸森一陣惡寒。

眼看那條蛇離他越來越近,他身上也沒有別的什麼稱手的東西,順手就將那個香囊丟了過去,誰知道那條蛇居然對那個香囊很感興趣,也不再繼續朝陸森逼近了,陸森由此脫身。

陸森說到這裏,就覺得好笑,忍不住道:“也不知道那條蛇發什麼瘋,居然會對驅蛇香囊感興趣,不知道的,還以為那個香囊裏裝了能夠引誘蛇的東西呢。”

他本來也隻是那麼隨口一說,結果阮恬卻忽然陷入沉思,皺眉道:“也許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