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蒂利亞小寶貝兒,笑一個嘛,這兩天心情怎麼這麼差?身體不舒服麼?”奧斯維爾坐在床沿上,手裏捏著一個醜萌的小布偶晃來晃去。
他這種畫風實在罕見,仿佛是隱藏人格被炸出來了,安蒂利亞本來沒想笑,最後實在受不了悶在被子裏笑個不停,快要痊愈的傷口都笑得直疼。
奧斯維爾心裏一鬆,也笑了起來,從擱在床頭的袋子裏拿出一份盒飯:“看我給你帶了什麼好吃的。”
“不是奈伊做的麼?”安蒂利亞從被子裏鑽出來看。
“是他做的,我又往裏加了東西。”奧斯維爾打開盒蓋。
“那還能吃麼?”安蒂利亞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我在你眼裏就這麼不堪?”奧斯維爾朝她咧了咧嘴,“加了幾塊雞肉而已,還是外麵買的,他最近淨給你吃青菜蘿卜,我看著都心疼。照你這個康複速度過幾天都能出院了,不用特別忌口,稍微吃一些沒事的。”
安蒂利亞接過來,用叉子叉起一塊肉,還沒咬下去,眼光瞥向他扔在一邊的布偶:“這個是哪兒來的?”
奧斯維爾將布偶往背後藏了藏,望天:“從隔壁病房小朋友那裏搶來的。”
“……”
“還回去。”安蒂利亞道。
“噢。”奧斯維爾也沒二話,笑著摸摸她頭發,拎起布偶出去了。
幾分鍾後他回來時,看見穿著軍大衣的威爾諾正站在病床前。
“將軍?”奧斯維爾連忙搬了一把椅子給他坐,“吃過飯了麼?”
剛從外麵進來,他身上還帶著寒氣,脫掉大衣搭在椅背上,坐下來道:“不著急,我來通知你們調查結果,順便商量一下以後的事。”
“查出那些人的來頭了?”奧斯維爾問。
“其實早該明白了,隻是缺少證據。”威爾諾垂下目光,“他們是莫裏亞特人雇傭的職業殺手,抓獲的七人來自三個不同的國家,隻是拿錢辦事,組織的源頭似乎不在國內,因此很難找到他們的頭目,也就無法順藤摸瓜尋到雇主。”
奧斯維爾倚著窗口沉默片刻,“這確實很麻煩。”
“那晚入場的賓客都經過了嚴格的檢查,但刺客當天下午就進入了白泉宮,晚上再偽裝成客人到大廳參加晚宴,大廳門口並沒有設置關卡。”威爾諾繼續道,“白泉宮的管理者中出了一名叛徒,事先放他們從偏門進入宮殿,幫他們隱藏,直到晚宴開始。”
“抓住了?”奧斯維爾看他。
威爾諾點點頭,“有人招供了。”
奧斯維爾盯著地板看了一會兒:“他們這次雇傭的殺手,也太多了些……有這個必要麼?”
“可能還有別的目的。”威爾諾抬起頭,目光轉向安蒂利亞。
“對了,給安蒂利亞下藥的是什麼人?”奧斯維爾問。
“那個人已經死了。”威爾諾麵色微沉,“後續任務似乎隻有他知道,我審訊了其他人,問不出什麼,隻是有人說到上麵交代不能打傷安蒂利亞。”
“不能打傷,就是要活捉吧?”奧斯維爾眸光一暗,“所以才下藥,所以才需要那麼多人手,不然他們無法從白泉宮突圍出去。”
“沒錯。”威爾諾點點頭,“醫院周邊我也安排了足夠的警戒,你們不用緊張,安心養傷就是。”
“那個……關於安蒂利亞的身體,醫院打算怎麼處理?”奧斯維爾離開窗邊,走了幾步在床沿坐下。
“不會說出去的。”威爾諾道,“不僅僅是自愈能力的問題,醫生發現了她心髒位置的刀口,做手術取出子彈的時候也察覺到了她心髒的異常,不過這些事情,伊登殿下看過檔案早就清楚,已經下令醫院絕對保密,你們放心就好。”
奧斯維爾若有所思地點了下頭。
“安蒂利亞……”威爾諾抬眼望向她,“關於你自己的身體狀況,你知道多少?”
安蒂利亞放下盒飯,“我不清楚,三年前我昏睡了很長一段時間,他們應該是趁那時候改造了我的心髒,這也引發了自愈能力的變化和其他奇怪現象。”
看來她所知也很有限,威爾諾隻是隨口問問,不太好意思繼續留在這裏打擾,正要起身告辭,安蒂利亞卻說:“不過其他事情,我倒是想起了一些。”
她轉頭看看威爾諾:“將軍,伊登殿下最近怎麼樣?我想見他一麵。”
威爾諾略怔了怔,瞥了奧斯維爾一眼,想了一下道:“應該沒問題,我回頭跟他說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