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玉言為難地看著肚子。
寧澄江拍胸脯道:“你放心,朕保證不碰你就是。”
玉言這才含笑應允。
一時寧澄江自去洗浴,玉言則秉燭坐在殿中。玉珞隔了好一會兒才回來,她看見椅上高坐的人,不免幹笑道:“姐姐,你還沒歇息呀?”
“你不回來,我哪裏敢睡,”玉言筆直地盯著她,“玉珞,你去哪兒了?”
玉珞摸了摸耳垂,“哦,那會兒我看煙花看得膩味了,便到園中走了一走,不想忘了時候……”
“黑燈瞎火的,你倒有心思閑逛。”玉言冷哼道,“怎麼我倒是聽說,有人瞧見你和一個男子走在一處?”
“是嗎?”玉珞有些慌神,“哦,是了,那時我的耳墜子掉在園子裏了,可巧撞見古二公子,於是拜托他幫我找一找,所以耽擱到現在……”
“殿裏太監宮女不少,你隻要說一聲,自有人替你尋去,何必拜托一個陌生男子?”玉言一眼不眨地瞧著她,“玉珞,我是你親姐姐,告訴我,你究竟打得什麼主意?”
玉珞咬一咬牙,索性將上次的事告知於她,至於今晚,兩人顯然也是約好相會的。
玉言不似她想象中那般震怒,平靜道:“那麼你的打算呢?”
“我要嫁給他。”非常決絕的一聲,可見她是籌謀已久的。
古之桓的性子玉言是很了解的,兩人的年貌也很相當,隻是她仍有些難以理解:“玉珞,你可得想清楚,你們總共才見了兩次麵,你確定要與這個人共度一生嗎?這可是你一輩子的事。”
“我想得很清楚了,姐姐一向與麗妃不和,金家亦與古家有隙,我若嫁過去,正好可以緩和兩家的關係。況且古家乃世家大族,古丞相更是陛下倚重的大臣,成為他家的媳婦,我也絕不會委屈。”
“那麼你呢,你對他有感情嗎?”
玉珞輕輕別過頭去,“有的,可是不多,也許以後會多起來。不管怎樣,這都是一樁合適的婚事,姐姐,你不這樣認為嗎?”
“你都已經決定了,我還能說什麼?”玉言苦笑,“那麼他呢,他對你的心意怎樣?”
“我不知道,可是我相信他願意娶我,這一點我尚有把握。”女子要博得一個男子暫時的熱情是很容易的,難得的是持久。看樣子玉珞下了不少功夫,才能贏得這小小的勝利。
“我懂了,我會請陛下賜婚,你安心等待聖旨吧。”玉言深深地看著她,“可是玉珞,姐姐希望你不要後悔。”
“我不會。”玉珞悄無聲息地將喉頭的一絲哽咽壓下去,這一刹那,她心底裏有一絲對未來的迷茫。僅僅是一刹。
這一晚玉言睡得不是很好,因為對玉珞的掛心,總使她升起莫名的隱憂。寧澄江也有些覺得,以為她還在擔心晚間遇蛇的事,於是好言撫慰一番,玉言也隻得作出如釋重負的模樣。
次日她起得極早,原想著到殿外透口氣,才打開殿門,忽見一團血淋淋的物事躺在地上,散發著一股新鮮屍體的腥氣。
原來是一隻剝了皮的兔子,身上早已血肉模糊,跟眼睛的眼色融為一體,紅豔刺目。
玉言下意識地扶著文墨的胳膊,拚命幹嘔起來,恨不得將五髒六腑盡皆吐出。寧澄江聞得動靜,也趕過來:“發生什麼事了?”
文墨顫顫巍巍地指向那一灘血肉,也苦著臉。
寧澄江的臉立刻變得鐵青,“誰這麼大的膽子,竟敢公然做這種事!”
“奴婢也不知道,一推門就是這樣了,偏偏還叫娘娘撞見!”文墨踢醒門口那兩個打盹的侍衛,“你們是怎麼守衛的,發生這樣的事也不知道?”
兩個侍衛忙跪下叩首不迭,寧澄江冷著一張臉道:“拉下去,杖責三十,這樣不中用的東西,撥去圊廁行吧!”一麵撫著玉言的背道:“你沒事吧?”
玉言擺了擺手,不想令他擔心,豈料又是一陣惡心襲來,隨之而來的是翻腸攪胃的疼痛,她不禁弓下身去,額上冷汗涔涔而下。喵喵尒説
寧澄江瞧出不對,忙吩咐道:“快傳太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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