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開心的時候,我就數星星。數星星的時候什麼都不想,隻尋找夜空你要數的星星,一直數,一直數……雖然那時候很小,但是數星星後,卻有一種釋懷的感覺。感覺自己好渺小,然後覺得悲傷的事情更渺小了。當全神貫注麵對夜空時,整個人都真空了般的純粹,然後從自我回歸到本我,這也許是自然賦予靈性生物的啟示吧。當人麵對空曠的草原,遼闊的雪地,高聳的山脈,貧瘠的荒漠,無邊的大海,也會有這種感覺。”他一邊回憶著過往一邊娓娓道來。
“是的,你說的感覺我懂。”蘇臻一邊說著一邊拉起窗簾,望著夜空說,“隻能看見一顆星,那顆星是叫天罡星嗎?”她隔著玻璃指著夜空,眼睛貼在了玻璃上。
“是,隱隱約約還能看見其餘六顆。一、二、三、四、五、六……”他裝作看見很多很多星星般數著。
“我怎麼看不見,你在瞎數。”她很直白的說
“嗬嗬,沒把你騙住。”他趕緊縮回手指。
“嗯,我現在心情好多了,謝謝。”她撫了撫自己的心口。
“嗬嗬……”他被她逗得眉開眼笑。
兩人笑著從樓上下來,蘇臻明白現在是下樓的最好時機,若是再單獨呆下去,隻怕會冷場。會因為覺得不知道說什麼而尷尬,然後讓人覺得沮喪,怕自己明明是很想對他說話,卻偏偏說不出一個字。
小藝正在收拾杯具,蘇臻也幫忙著收拾,鍾煜見了也幫忙。
“不用了,你先回去吧。”蘇臻對他說,一邊想不好意思麻煩他,一邊又想他能幫著一起收杯子,隻是想多和他呆一會兒。
她甚至感覺和他單獨在一起並不自然,一定要有第三者在場,那樣說話才會像開玩笑一樣輕鬆。
“沒事,反正都這麼晚了,也不急這幾分鍾……”話還沒有說完,趙綿綿就打電話給他,問他在哪裏,他說在回來的路上了。
“你還是趕緊回去吧,去吧,去吧……”蘇臻堅持著。
“沒事,就快收完了。”他一邊說著,一邊麻利的收拾著。
“唉……你可真頑固。”蘇臻連連搖頭。
“要是所有客人都像你這樣體貼就好了,我們每天就隻要收錢數錢了,哈哈。”小藝打趣的說道。
“我這樣的男人,應該不多了吧。不過也是看蘇臻我才幫忙的,若是別人給我錢我都不一定幹。”他的言外之意是他還是頭一回這樣。
“哪裏敢啊,我可受不起。你不要這麼誇張,等下我把玩笑當真話聽了,你可要負責啊。”蘇臻不好意思又話中帶話的說道。
“負責,負責,你要我負責,我肯定負責。什麼事都負責,放心,我可是負責的男人。”他依然是那貼心而又幽默的語句,讓有心之人不禁浮想聯翩。
負責,她心裏早就心猿意馬了,但是嘴上卻說著:“沒想到你也是貧嘴一張,小心我告訴綿綿……哈哈。好了,走吧,明天再來打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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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煜用車鑰匙遙控了一下車,說:“來吧,我送送你們。”
“不了,我就住著附近,先走了。謝謝了,帥哥真是好心的人啊。”小藝說著跟蘇臻和鍾煜拜拜。
“那我送送你把。”他問她。
她想不可以隨便上他的車,不想曖昧不清,自己絕對不能那樣。若是別人的車,她會毫無顧忌的坐上去,可是鍾煜的車,單獨坐上去,她沒有那勇氣。於是她說:“我走路回去,運動運動,每天都這樣坐一整天,估計不到四十歲就會肌肉萎縮了。”
“肌肉萎縮?不至於吧。要不我也走走,我送你到樓下,反正我也運動運動。”
“不用了啊,綿綿還催你回去呢。你這麼久還沒有回去,等下回去怎麼說。”蘇臻想要他送,但是又不想要他送。她當然想和他漫步,但是又害怕會緊張的沒有話說。
果然,趙綿綿的電話又打來了,說等他一起睡覺,他要不回去,她就不睡。他隻好和蘇臻告別,說道:“看來老天注定我想送送你回家也不行了,那我先走了,你路上小心。”
“沒事,這條路我走了好幾年了,路上有多少塊磚我都算的出來。你開車也小心,慢點開。拜拜。”
她說完於是轉身朝回家的路上走去,她可不想像電視劇裏惡俗的情節那樣——依依不舍的望著他上車,太矯情,太不含蓄了,女子當是矜持的好。
要獲得一個男人的心,那就是不能滿足他的想法,她這樣想,所以現在還不能……她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難道自己要挖牆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