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已拂開玉桑的手,轉身進宮。
“韓大人!”玉桑追了兩步,兩個守衛見狀,又要上來推她。
韓唯忽然側首,眼鋒淩厲,英欒已一躍上前揮臂打開二人的手。
兩個守衛連玉桑衣角都沒碰到。
英欒看一眼韓唯,冷聲道:“沒瞧見這為娘子是我家大人隨行嗎?大人與娘子奉命進宮,你們還敢攔?”
饒是現編的,也沒人敢頂撞韓唯。
玉桑眼眸一亮,連忙跟上去,韓唯看也不看她,繼續往裏走。
原以為韓唯隻是順手做好事,待到路口時,玉桑才發現他依然同行,似乎也是去東宮。
她心中焦急,幹脆用跑的,韓唯眼看著她一路跑得沒影,腳下步子慢慢頓住,眼神也沉了。
明明是他在一路護著她,可無論何時,她總是義無反顧跑向那個人……
……
玉桑一路跑進東宮,這裏的內侍都認得她,雖然詫異,但誰也沒攔。
沒想,她才剛進來,就見稷旻神色慌張的往外衝,身後跟著殺氣騰騰的黑狼和飛鷹。
兩廂撞見,稷旻生生愣在原地,直直盯著玉桑。
怎、怎麼了嗎?
玉桑尚未開口,稷旻忽然三步並兩步衝過來,一把將她抱進懷中!
玉桑渾身發緊,怔然無措:“你、你這麼了……”
稷旻將手中信紙揉成一團,啞聲道:“不是讓你好好呆在府中,哪裏都別去?你怎麼就是不聽話亂跑?”
玉桑精力一番慌亂,此刻鼻子也發酸,小聲道:“我沒有亂跑,我來找你……”
稷旻卻是不肯鬆手,一直抱著她,慶幸道:“沒事就好……”
沒事就好?
玉桑想到進宮初衷,連連拍打稷旻收臂:“先、先放開我。”
稷旻哪裏肯,直接將她打橫抱起,大步往裏走,同時吩咐下去:“將閑雜人清退,孤暫時不見外人。”
……
玉桑被稷旻抱進宮中,小心翼翼放到軟榻上。
他不放心的將她上下掃了兩眼,還是那句:“沒事就好。”
她是沒事,可江慈有事。
“殿下,姐姐被抓走了!”
“江慈被抓走?”稷旻蹙眉,結合早上收到的信,隱約猜到什麼。
玉桑平複心神,將昨日的事情全都說了,包括江慈想起前情的事。
“原本我想多問她些事,可一覺醒來,她已不見,夾著的書信裏說,她有事要出門,不要與家中聲張,隻當做無事發生回院子,無論發生任何事,我隻當不知。”
“可我回院子時,冬芒重傷倒地,不省人事。”
“現在想來,我像是被迷暈睡在那頭,緊接著夜裏有人闖了我的房間,今早醒來姐姐就不見了,你說會不會是姐姐中途去了我房裏,然後代替我被抓走了?”
稷旻看她一眼,心道她雖不知真相,卻也猜的七七八八。
瞞著她也沒意思,他輕歎一聲:“若我沒有猜錯,是稷陽抓了她。”
他攤開手掌,那張揉成團的信紙遞到她麵前。
玉桑拿起來展開,一個字一個字讀來,雙手微顫:“這是……”
稷栩抓獲的犯人正移送至京城。
與他們暗中聯絡往來的,就是稷陽。
但這個時候,稷陽不可能再派人去殺他們或救他們,從而露出馬腳。
相對的,他也將目光落在了玉桑身上。
昨日他主動登門,怕是早已派人潛伏在江宅,雖然稷旻早有預料,已派人在江宅外保護,但沒想去到玉桑房中的會是江慈。
江慈應當也猜到了稷陽的動作,對方能如此順利的擄走她,說不準有沒有她刻意的配合,動靜小到連稷旻的人都沒察覺,隻放倒了一個守在屋內的冬芒。
稷陽想擒住玉桑,試試看稷旻會不會為此退讓。
與其他親手去處置那幾個古剌人,由稷旻或稷栩動手會更方便。
而今早落入東宮的紙條上,也是這樣威脅的。
他以為玉桑真的被抓,情急之下準備出宮,結果就見她撲棱棱朝自己跑來。
玉桑臉色發白,指尖冰涼,書信掉在地上。
“姐姐若猜到三皇子會有動作,正常情況下,應當是及早告知我,好讓我有防備,而不是用自己來替換我被抓走!稷陽已被逼急了,若見到被抓去的是姐姐,定會覺得她背叛自己,那他……”
她看向稷旻,“她這樣做,是不是……是不是……”
是不是想魚死網破,和稷陽同歸於盡?
“桑桑。”稷旻重新將她擁入懷中,平穩的語氣含著穩定人心的力量:“別怕。”
他輕輕撫著她的頭,唇角微揚,欣然道:“我去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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