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開始用餐,南知音熱情地給大夥兒夾菜。
“表弟。”
南知音突然開口。
“嗯?”蘇祺鈺看向了她。
南知音放下碗筷,手裏絞著帕子:“表弟,我一個人在宮裏也沒個伺候的人。”
“我想讓我以前的貼身婢女進宮來伺候我。”
“不行。”容烈立即開口製止。
“德妃娘娘,攝政王吩咐了,說不允許你隨便帶人進宮。”
南知音:“可是……”
容烈口吻堅決:“不行就是不行,難道德妃娘娘還想忤逆攝政王的意思不成?”
容隱捅了捅容烈的手肘子,示意他說話不要那麼咄咄逼人。
可容烈本身就對南知音沒有好感,對她的態度直接給擺在臉上了。
南知音失落地扒著碗裏的飯:“表弟,望月宮那麼大,我一個人孤零零的,晚上會害怕……”
蘇祺鈺想了想:“要不這樣吧,我讓元香前去伺候你?”
南知音隻好點頭:“那……那好吧。”
晚飯過後,南知音又說自己怕黑,拽著蘇祺鈺的手臂,纏著要她送回屋。
容烈這直性子,直接把手裏的佩刀橫在了她麵前。
眼前這把鋒利無比的刀,把南知音嚇得哇哇的哭。
“嗚嗚嗚……表弟,容烈欺負我!嗚嗚嗚……”
蘇祺鈺忙哄著她:“表姐別哭了,我送你回去。”
容烈:“皇上,還是讓我和容隱送她回去吧。”
聽到這句話,南知音哭得更凶了。
“嗚嗚嗚……我要皇上送我回去……我不管……我不管!”
蘇祺鈺拍著她的背:“沒事沒事,表姐,我這就送你回去。”
南知音擦了擦眼淚:“表弟送我回去,我就不哭了。”
三人將南知音送回了望月宮,她依然舍不得撒手,緊緊挽著蘇祺鈺的手臂。
“表弟,我……我怕黑,你能不能陪陪我?”
容烈口吻強硬:“德妃娘娘,請您勿要得寸進尺!”
容烈凶巴巴的,嚇得南知音眼淚打轉。
“表弟,我是不是得罪容烈侍衛了?他怎麼處處都針對我?”
容隱急忙打著圓場:“德妃娘娘,我弟弟向來是個直性子,你不要往心裏去。”
“若您害怕,我可以在望月宮給您守夜。”
一邊是攝政王的命令,一邊是表姐的糾纏,他這樣說,是不想讓蘇祺鈺夾在中間為難。
蘇祺鈺向他投去了感激的眼神。
“容隱,你身體虛弱,還是不要熬夜為妙。我留下來陪德妃到子時,再回清心苑。”
南知音開心地拍著手:“好耶!表弟陪我!”
……
一進望月宮,南知音便從枕頭底下拿出了那張今天剛繡好的手帕。
“表弟,送給你。”
手帕上繡著一對鳳凰,還洋溢著一股淡淡的清香味。
“表姐,謝謝。”
南知音害羞地低了低頭,對她說:“表弟,我要沐浴了,你……你要不要一起啊?”
啊這……這種少兒不宜的事情還是算了吧!
蘇祺鈺趕緊擺了擺手:“表姐,你快去沐浴吧,我……我在外麵等你。”
南知音拉住了她:“不不不!表弟,你就在屏風後候著吧,我……我一個人害怕。”
蘇祺鈺遲疑了一會兒,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好,我就在屏風後守著你。”
宮人送來了熱水,往浴桶裏灑滿了花瓣。
南知音站在屏風之後,褪下了所有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