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花就惦記,連著曬場外那片不好的地,咱到時候都給買下來。
然後咱家一點點的,蓋出幾間大房子,連成那一大片,那不就有人氣啦?那該多好。
她甚至都能讓羅婆子將家搬過來。
那怎麼的,你兒子成天在這裏蹭飯啊,獨子,你不指望他養老啦?到時將羅婆子放在眼前,更翻不出大浪。
不過,關於羅家,還要看小孫女婿下一步招的是啥,要是狼之類的,還是別搬來,寧可不要那份人氣。
倒是朱老爺子可以。
大孫女婿不是分家了嗎?還和那些堂哥們攪合在一起作甚。眼不見為淨,天天夜裏趕車回去也折騰。趁著朱老爺子不能說話,房子蓋起來,推著就給送來。想不同意也沒招。
不是想喝神仙水調養?誰還能日日送水上門不成。
到時,孫女孫女婿們願意在哪住就在哪住,咱家在園子裏都能種點兒糧食。
當然了,想在那麼大一片地上,蓋幾間闊亮的大房子,再圍出一些獨門小院,要有獨門小院的,以免出矛盾,像幾進房那種,銀錢指定是不湊手的。
不過,咱家可以明年開春蓋幾間,攢攢錢,秋收後再蓋。
不夠的話,後年開春攢石頭再蓋。
家家戶戶不就是這麼攢起來的?先把那塊地拿下,才是正事兒。
秀花道:“回頭,你們慢慢去磨你們五叔。萬一能行呢,就抱著這個想法也去磨他。對了,獵豬攢多少銀錢啦,買地買什麼的,哪裏不需要錢,還有那麵兒定的貨,還差幾頭豬。”
秀花惦記著:
不能再這麼獵下去,得讓小孫女婿念書了。
沒有多少日就要考秀才。
咱家孩子甭管是啥星星,扔下書本不學,也是個白癡,別再丟了西瓜撿芝麻,快些讓念書才是正經。
羅峻熙接過話,“聽大姐夫說,還差八百斤肉,今日要是能招來三四頭大的,去掉豬下水豬皮豬頭,基本上就供完貨了。”
秀花望著羅峻熙,“供完這幾頭豬,你就隨著你大姐夫去朱家小住,看書。有豬來,再說。”
羅峻熙立即反應過來,大姐夫家所在的杏林村沒有山,連山包都沒有。比任何村子都安全。
外婆的意思是,即便野豬來了,也要跑好一段路才能找到他。備不住還要經過遊寒村。沒等到杏林村就被打死。
而且大姐夫家也要秋收,大姐夫必須要去忙那一攤。
果然,秀花下句話就說了:
“到時讓你大姐夫帶著六子和二柱子在一邊收那八畝地,你就在大樹底下看書,不離開他們眼皮子。
你也甭管別人是什麼看法。讓他們愛咋說就咋說。
你就想著,咱自家人知曉自家事,抽空尋尋摸摸多看書,下一步考的順順當當才是正經。讓你大姐給你們做現成飯。
回頭假使野豬又跑杏林村去找你,你大姐夫腦子活,也能在他們村將豬按死。”
羅峻熙問:“那小麥?”
楊滿山接過話,畢竟小妹夫還不知道這事兒,大姐夫也不在這裏,就由他說吧:
“外婆早就和我、和大姐夫說好了,你隨大姐夫走。然後小妹帶我和你二姐還有爹娘,去你們家。你們家地多,就算雇人幹,也要有人幫著看顧運糧。隻嬸子一人不行,我們去你家那麵幫幹活。”
左撇子和白玉蘭這才知曉,秀花已經背著他倆當家做主了。
這主做的,他倆還既省心又聽著舒坦,連聲道:“對對對,就這麼辦。”這麼安排是最合理的。
羅峻熙抬頭看向秀花:“外婆。”
秀花擺擺手,甭整那感動的一套,考下秀才,給咱們家免除後半輩子的徭役兵役才是正事。
那就踏實了。
再往上考考、爬爬,最好做個官,到時她閉眼都不用擔心繳稅和家裏別的大風浪啦,除非小孫女婿犯事兒。
可你看看羅峻熙那個模樣,哪裏像能犯大錯的樣。
說句不好聽的,咋看都隻像一個做副手的、專做學問幫人寫寫畫畫的,不像能做一方父母官的樣。
秀花一點兒沒邀功,又像閑聊般道:“昨兒還給你娘喝那水來著,也不知她今兒咋樣。”
對了,豬錢。
別以為她說別的話題就能岔開銀錢的事兒。
而左撇子,也是從今日起,才打算再不瞞嶽母錢方麵的事兒。喵喵尒説
心想:應是不能再偷了,那麼大歲數拿錢去哪啊。再說,當年也隻是沒打招呼拿走三兩銀錢,當年那袋子裏明明有十九兩呢,卻隻拿走三兩。
那時候就沒將家裏錢全拿走,更不用說眼下了。
左撇子彙報道:“嶽母,就隻野豬銀錢,前前後後加一起,再算上德子昨晚給我的,一共七十三兩白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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