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保證讓婆家嬸子的大舅嫂給便宜,不敢多說,畢竟人家等著賣豬羔子著急用錢,是真急用,要不然不能舍得賣,差一不二的給抹抹零卻是沒問題。
而且那豬羔子,她見著過,可肥壯,她用人品擔保。她娘家在這住呢,她不可能幹出那種坑同村的事兒,回頭戳她爹娘脊梁骨。娘家才是大後方,這個道理她懂。
秀花擺擺手道:“我不是不信你,丫頭,大不了沒相中豬羔子就不掏錢唄,那倒沒啥。隻是,石頭即使湊上了,蓋豬圈兒的人手也不夠。實話告訴你們,我家都忙。”
九嫂子深深地呼出一口氣,一拍巴掌道:“艾瑪,我還尋思是啥大不了的,不過是供頓飯的事兒。秋收忙完了,等雨停了,家裏小子閑下來那麼多,大夥七手八腳的就幫著給蓋上了。”
九嫂子心想:嬸子,你要是再說出,還差做飯的人,我都能上。
不就是幫著出點兒力氣嘛,力氣那玩意兒最不值錢。還能吃左家一頓飯。
搞得秀花都找不到借口了,琢磨一番道:“那這麼的,你們先回去,我們家人得商量商量。畢竟算上前麵十四頭,再算上你們這份,要養三十頭豬羔子可不是小事兒。容我們家商議完,晚一些再給你們送準信兒。”
說著話還站起身送。
不看別的,就衝這幾位為賣遭糧使腦瓜筋的勁頭,秀花還是挺欣賞這股勁兒的,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可惜了,是女人,出不了遠門。住店也不方便,還是老婆子。一臉老褶子,喝不能喝,身體也折騰不起。
這要是男子,秀花覺得就衝這幾位的鑽營勁兒,都可以攏來隨她家德子出門鍛煉賣酒。
九嫂子幾人戴著鬥笠推秀花:“嬸子,你快進屋吧。哎呦,你說,我撇子大兄弟咋那麼有福氣呢,攤上你這樣的好嶽母。我看往後滿村的男人就得羨慕他。就得說,你看看人家那老丈母娘。”
留下這麼一句莫名其妙的話,仨人離開了左家。
秀花不知道的是,那仨人踩著稀濘的小路正在背後議論她,議論的都沒邊沿了:
“嘖嘖,聽明白沒?那撇子的嶽母犯愁石頭、犯愁蓋豬圈兒的人手,愣是沒提一句抓豬羔子的錢不湊手。你就說,撇子的丈母娘有沒有錢吧。”
閆家姑娘問:“那她咋那麼有錢呢。”
“你不常回娘家你不知道,回頭你可以問問你娘,她嫁過三家。”
“全村現在都傳開了,她每次都能上對花轎嫁對郎,命好,各個拿她當寶兒,哪個老頭子死都給她留下不少銀錢。這些年三家湊吧湊吧,你算吧,她得攢下多少。”
另一個婆子莫名的嫉妒羨慕。
她感覺秀花,就是她想窮極一生追求的高度:
“唉,剛開始她來村裏那陣,咱們背後還講究人家是瞎嘚瑟呢。說她看著女兒女婿過的不好,瞎臭美亂嘚瑟啥。
卻不知,人家正經是個能耐人,隻是在等秋收後才動手幫扶。
你們說,她咋那麼會嫁呢,多好。這輩子真不白活,找仨老爺們,能在心裏對比對比哪個最好。錢還剩下了,人還全送走了,好事兒全讓她攤上了。”
九嫂子立馬附和:“可不是。”
當閨女家不受氣,女婿好脾氣,聽說換著花樣吃。
一把年紀還能手裏有錢,女兒女婿更得當孝子了。
死老伴,再也不用伺候那埋了吧汰的老頭子了。
女人晚年三大喜,秀花全占啦。
與此同時。
左家這麵。
左撇子亦步亦趨跟在秀花身後磨嘰道:“嶽母,外麵咋一轟聲說,是你給我掏的買豬錢。”
左撇子真是萬萬沒想到,外麵全在傳他老嶽母是富婆,要幫他這個女婿養豬發家啦,這回終於真人露相了。
這到底是誰編的瞎話,咋那麼不靠譜。
秀花停下腳:
“因為說你自己有錢,沒人信。
即使編瞎話,說從你這破祖宅裏挖出了錢罐子都沒人信。
就你這大破家,耗子進來溜達一圈兒都得含淚出走,有多遠走多遠。
就可想而知,你在村裏人眼中有多窮吧。一下子要抓那麼多豬羔子,又收那麼多糧食,她們不猜我有錢,能猜誰。”
左撇子一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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