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這地方,老百姓上門敲鼓都要挨打,他卻如履平地,而官衙裏的那些刑具,他就是用不著。要是能用到,他都能自製。
真是開了眼界。
……
新任知縣和朱興德對話如下:
“其實你嶽母和你妹子是可以留下的。”
朱興德笑著回絕了,聽話聽音,知道大人心裏是念著咱家人這些日事無巨細的照顧,這就可以了。
“謝謝大人,家裏有病人、有老人、有三歲的小孩子,還有大著肚子的,屬下的小妹夫還要接著科舉,也需要人照料。另外,家裏還要釀酒,更是離不得人。”
明明離不得人,卻舉家出動來了。
“你家還釀酒?”
“是的,大人。”然後朱興德就不說了,都不帶多介紹的。
“回頭送來兩壇。”
至於想留下白玉蘭和左小麥繼續做飯的事情,新任知縣也就沒再說什麼。
更沒提出給賞錢。
感覺上很摳門。
可朱興德心裏卻很高興,繼續聽知縣大人對重刑犯接下來的安排。
朱興德高興於沒給賞錢,這說明沒拿咱家人當上不得台麵的下人。
有時候給銀錢,算的清清楚楚才是不好的結果。
而咱家,一個泥腿子家庭,並不想和知縣大人算的太清楚。
咱們“不明不白”才好呢。
朱興德更高興於知縣大人那句送兩壇酒,聽聽,是送。不是買。
可通過接觸,大人是那種會占老百姓便宜的人嗎?不是。
聽左裏正的孫兒還有嶽母和小麥都說過,知縣大人生活很講究,襪子都是咱家不舍得買的緞布,那一看就是不差錢的人。
那麼,這說明啥?喵喵尒説
大人不是為占便宜貪咱家的酒。
而隻要送來,大人就不會白喝。
不白喝又不給錢,隻能說明會給介紹大客戶,甚至想美一點兒,大人心中已經決定會在別的方麵補償他家,連著他嶽父嶽母小姨子這些日的幫忙都算進去。
朱興德心想:你看,這就是講究人,連著賞咱,都帶著深沉。
深沉好啊。
他稀罕這份體麵的深沉。自己也該學學這一套。
在這日,左撇子他們回家、新任知縣的小廝家丁、護衛們來了後,縣衙又發生一件大事兒。
官大一級壓死人。
府城來了傳令官,命新任知縣兩日後升堂審案。
到時府城會來三名官員陪同一起審理。不過,主審還是新任知縣。
畢竟不換地方,在永甸縣。
給新任知縣氣著了。
這一看就是府城那裏有人不幹淨,害怕了,恨不得馬上斬了梁主簿以絕後患。
又知曉他的背景,知曉消息能傳去京城,在這種情況下,隻能出此下策,在京城那麵還沒來得及回話時,寧可冒著先斬後奏最後被京城問責的危險,也不想鬧大。
欺負他是年輕人,猜不透那些老家夥的心思?
總之,就是命令他盡快升堂,都不提審了,原地審理。瞧瞧這份心急勁兒。
新任知縣對朱興德說:好啊,那就成全他們的臉麵,升堂,就審你家那件事兒,你家誰?
新知縣還沒有發完脾氣呢,朱興德就懂了。
所以朱興德立馬說進了新知縣的心坎裏,當即表態道:
那就先審他家的案子,不審征徭役和鐵礦事宜。
而他家作為原告,自然是他小妹夫出馬。
他小妹夫一出手,就知有沒有,一定會一個頂八個。
為啥這麼說呢,大人不必憂慮,他敢保證,隻要有他小妹夫在,那些律例都能被小妹夫背出花兒來,準保能做到隻審他家的偷盜案、在青城山下蓄意殺人就要大人審個三天。
這話說的明白,倆人心知肚明,上有命令,下有對策,打算要玩拖字訣。
你府城不是著急嗎?那也要一樣樣審吧。
這一拖一審,京城那麵的消息就來了。到時候就不是你府城想壓就能壓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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