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你也知道我說的是實話。”一直不聲不響的章若楠驟然開口,一開口便打了一個王炸。
秦寧接過了阿姨遞來的水果,一邊吃一邊點頭:“知道啊,我不就是一個替身麼,一個仗著自己的臉有幾分相似便胡作非為的人。”這話都不需要章若楠說了,秦寧自己都能倒背如流了。
剛開始聽這話的時候或許心裏還會有那麼一點觸動,但不管多麼傷人的話,聽的多了也就沒了感覺。
所以這會兒相比於其他人,秦寧淡定的離譜,她甚至還想問章若楠還有沒有別的手段了,有沒有別的話了,這麼點本事著實是不夠看,但鑒於這話說出來過於綠茶,思來想去,秦寧還是覺得就這麼算了吧,不能太刺激人。
秦寧主動承認,讓章若楠原本準備好的話徹底無話可說了。
除了不諳世事的章若楠之外,另外三個人都對道歉這件事誠意滿滿,可他們再怎麼誠意滿滿,也攔不住章若楠這個豬隊友在後麵一直拖後腿,弄成現在這不尷不尬的模樣,隻能說章若楠的能力真的不容小覷。
“住口,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那一瞬,章父打死章若楠的心都有了。
“教訓女兒不要當著我的麵教訓,我的態度已經很清楚了,我並不會因為這件事而怪章小姐,我這麵還有事,就先不陪你們了。”
秦寧沒什麼興趣看家長裏短,她已經把自己應該做的事情做好了,也接待了,任何人都挑不出錯了,她的工作也就算完成了,其實如果不是顧及陸煥之,她連這麼點時間都不想給這四個毫不相幹的人浪費。
秦寧起身,吩咐一旁的保鏢:“你去我的書房把我的畫具拿下來,我要去外麵寫生。”
“好。”
秦寧哼著歌往外走,光是從表現來看,的確是很高興。
秦寧都走了,陸婷舒自然也不可能繼續陪聊,隨便找了個借口,便也走了。
現在的太陽不算毒辣,正是一年之中最舒服的月份,清風溫溫柔柔吹過殘存的櫻花,搖搖晃晃的,帶著點最後的堅強。
秦寧坐在畫板前,心情很好,甚至連中午飯也是保鏢送出來,蹲在草坪上吃的。
直到陸煥之從公司回來,她也還是在外麵畫個不停。
“聽管家說你已經在外麵呆了一天?在畫什麼?”
秦寧大大方方的讓開身體,讓陸煥之看。
“櫻花。”
陸煥之看了會兒秦寧畫的櫻花:“你這幅畫完成了有沒有想過要怎麼安排。”
“還能怎麼安排,送去弄個框,然後掛到我自己的房間裏。”秦寧不假思索的說。
雖然她自覺自己畫的已經算是不錯,但和人家專業的畢竟還是要有一定差別的,怎麼好意思送人,就算是勉強送出去了,對方也未必珍惜,但這幅畫對她的意義明顯是很不一般的,思來想去,還是掛在自己的房間裏最妥當。
“你見過哪個畫家把自己的畫掛到自己的房間了?”
秦寧:“我不是畫家,隻是個業餘的。”
所以畫家到底怎麼做,和她秦寧又有什麼關係呢。
陸煥之見自己已經暗示到這種程度了,而某個人還是不解其意,歎了口氣:“我很喜歡這幅畫。”給了一個直球。
秦寧點頭,模樣還帶了點若有似無的小傲嬌:“你看,我也覺得這幅畫畫的很好,雖然不能和那些很出名的人比,但已經很不錯了。”
很顯然,單純如秦寧還是沒有get到陸煥之話裏的意思,她直接把陸煥之的話當成了誇讚。
陸煥之低頭看秦寧:“故意的?”
秦寧仰頭:“你在說什麼,什麼故意的,我聽不懂?”
陸煥之氣笑了:“就這麼寶貝你這張畫,送我也舍不得?”
秦寧眨眼:“送你,為什麼要送你?難道你是想要這幅畫嗎?”
她的口氣很震驚,像是真的才知道陸煥之想要她那張畫一樣。
“明知故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