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秦寧早就打算和陸煥之離婚,可她現在畢竟沒有離婚,在她還沒有離婚的時候,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到她的麵前誇讚她的男人,這不是挑釁她是什麼。
她既然都不要臉了,那秦寧自然犯不著給她留。
這一句話直接把現場的大部分人給鎮住了。
其實不少人剛才都是打著看好戲的心情看這一幕的,勾搭有婦之夫什麼的對於這些人來說並不算什麼,不過像是鄭家女兒這樣跑到人家原配麵前去說東說西就是她的不懂事了。
這倒是要看看秦寧要怎麼處理了。
而秦寧處理這件事的方式也的確沒叫他們失望,納妾的聘禮……還真是猛啊。
這鄭西非這次也算是踢到了鐵板上,誰又能想到秦寧是如此的不喜歡按照常理出牌。
一直以來,鄭西非靠著自己這一手好茶,不知道惡心了多少人,在鄭西非原本的設定中,她這樣說,對秦寧來說無疑是挑釁,而又因為她沒說什麼太過的話,秦寧隻能忍下這口惡氣。
她是打著要讓秦寧啞巴吃黃連的主意,可她怎麼可能想到秦寧不是啞巴,也不打算吃黃連。
她還窺覷陸煥之,還對陸煥之蠢蠢欲動這件事,其實說白了,也不是什麼大事,但前提是不要被人搬到台麵上。
像是秦寧這樣的做法,幾乎是當著帝都所有世家的麵將鄭西非的臉放在地上踩。
納妾,大概也隻有秦寧能想出這麼損的說辭了。
葉染忍了忍,但沒忍住,最後還是笑了出來。
鄭西非的一張臉,紅了白,白了紅,變臉的速度堪比京劇大師。
此時她聽到葉染的笑聲,心中更是憤怒。
“我隻是來誇讚陸先生幾句,秦小姐何必如此羞辱我,還是說秦小姐竟霸道至此,竟是連別的女人誇讚自己的丈夫也容忍不得?”
隻能說鄭西非畢竟也是泡了這麼多年茶的人,雖然在最開始的時候被秦寧那句納妾給弄的無話可說了,但還是很快便反應了過來,然後接著給秦寧沏茶。
這就顯得秦寧很小氣了。
“我這不是為了你好?怎麼到了你的口中卻成了容忍不得?你那麼欣賞他,我隻是給了你一個名正言順的接近他的機會,不然你們兩個就隻能是錯過了。”
秦寧也很會,口口聲聲的都是為了鄭西非著想。
“那你也犯不著如此羞辱我。”
“先撩先賤。”葉染一針見血的指出了前因後果。
可不是麼,秦寧話說的是很難聽,還很有侮辱人的嫌疑,可畢竟是鄭西非先來找秦寧麻煩的,鄭西非被羞辱,隻能說她是活該。
其實鄭西非當然是很想上來茶一茶秦寧的,但她也知道秦寧的本事大著呢,一個弄不好,最後丟臉的反倒是她自己,所以她才讓她身邊的鄭歡先來刺探虛實。
但誰又能想到,秦寧竟是直接看穿了她們的虛實,知道這一切都是鄭西非在後麵搞鬼,直接就衝著鄭西非發難了,理也沒理被鄭西非當成馬前卒的鄭歡。
在秦寧以為,鄭西非在她這兒遭受的“羞辱”已經足夠多了,鄭西非不會再在這裏繼續被羞辱了的時候,鄭西非卻忽然開口了。
“我還真是同情陸先生,娶了你這麼位夫人。”
秦寧剛想回答,就聽到有男聲自自己的身後響起。
“娶了她是我的榮幸。”
秦寧眉梢一揚,行吧,這句話從陸煥之的口裏說出來應該比她來說殺傷力更大,畢竟鄭西非喜歡的可是陸煥之,又不是她。喵喵尒説
鄭西非本以為自己說了那句話之後,會讓秦寧難堪,但還未等到秦寧開口說點什麼呢,陸煥之就先開口了。
鄭西非會跑到這裏來,也是看了陸煥之並沒有和秦寧在一處,雖然鄭西非堅信天下的男人哪裏有不偷腥的,但她也知道,就算陸煥之對她真的有什麼想法,也不會當著秦寧的麵。
所以她是避開了陸煥之的,誰知道她和秦寧這麼一吵起來,竟得意忘形,忘了關注周遭的一切,最後竟是連陸煥之什麼時候到的他們身邊都不知道了。
秦寧目送著鄭西非遠去的背影,笑得意味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