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裏大的門戶瞧不上他這樣的鄉下土財主,讓女兒當人家的妾室他又不甘心,一般小戶倒是一去就能做當家大娘子,劉老爹卻反過來看不上人家。
母親已經抱怨過幾次,但家裏爹爹說一不二,她一個婦道人家也沒法子。
這些娘家的私密事自然不會跟婆家人說了。
鬱氏也是隨口問問,兩家現在關係並不好,隻是維持個表麵文章,說了幾句也就沒問下去。
武安一直平靜的坐著,雙耳早已經偷偷豎起來,聽著雪娘沒有婚配人家,心裏歡喜的緊,忍氣功夫不到家,臉上差點破功,好在偷偷掐了自己一把,這才忍住了。
想多聽幾句有用的消息,母親和嫂嫂又說起了別的閑話,心裏悵然若失。
當晚,武安以屋內熱為由,歇在了院子裏。
次日,天沒亮,敲門聲響起,警醒的武安起身走到門後,低聲問了一句,對方回了一聲,武安打開大門,正是韓潮、吳玉寶和韓湧三人。
三個人進了院子,武安插好大門,問道:“這一路平安嗎?”
韓潮拍了拍手裏的麻袋包裹的東西,低聲道:“東西都在這裏,鹽放在山洞裏了。”
他們販賣私鹽自然不會把鹽放在家裏,村裏人多嘴雜的,太顯眼又不安全,幾人就找了一處隱蔽的山洞存放。
“回屋細說。”
武安示意三人輕聲,免的吵醒家人,帶著他們到了自己屋內。
關好房門,點燃油燈,借著燈光武安看著韓潮一層層打開麻袋,兩把腰刀和三把短刀正在裏麵。
武安拿起一把腰刀,握住刀把,抽出刀,湊在火苗前細看,眉頭皺了一下,保養並不好,有些鏽跡和細小的缺口,不過比沒有強,畢竟是白得的。
腰刀是近戰設備,背厚刃薄,利於劈砍,後世演變成大砍刀,在抗戰時殺的小鬼子人頭滾滾,留下赫赫威名。
武安又拔出另一把腰刀,和前麵一把差不多一樣,兩把刀以前應該都刻有銘文,現在被人為抹去了。
武安推斷這兩把腰刀應該是朝廷製式軍刀了,也不知韓家村那幾個匪徒如何得來的。
“不錯,保養一下能用。”
武安回刀入鞘,又去看了看三把短刀,都是能用的。
武安看著三人風塵仆仆的樣子,道:“辛苦兄弟們了,哥哥去拿綠豆湯,兄弟們解解渴。”
晚上,武安讓母親又熬了一大鍋綠豆湯,專門為韓潮他們三人留了一盆。
三人一邊喝著武安端來的綠豆湯,一邊給武安說著在路上的見聞。
韓潮道:“大哥,昨日在去的路上,我們見過幾個過路的商販,他們說青州西麵琿州、曹州一帶饑民作亂,連破數個縣城,響馬盜也乘勢劫掠,現在連齊州城都戒嚴了。”
吳玉寶道:“怪不得朝廷要各地組建鄉兵呢。聽說不僅北麵冀州,甚至連東都開封府一帶也是盜賊四處,肆意劫掠,官府竟不能禁止。”
青州西部、河北冀州、中原一帶可是民風彪悍,很多鄉民家裏都養馬,其實就是“藏賊於民”的響馬盜。
當初葬送唐王朝的黃巢就是那一帶的。
現在這些地方一起亂起來,夠朝廷頭疼的了。
武安想了想,道:“看來這幾天縣裏就會把咱們召集起來訓練了,大家一起準備一下,明日就找村裏的鐵匠把這幾把刀收拾一番。”
三人答應著,喝完涼涼的綠豆湯,累了一天一夜,各自回家休息不提。
。您提供大神古代我是一個鹽販子的武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