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安現在最想的就是該何時去洗劫王府,把他的錢連本帶利的拿回來,然後再把王府所有的錢變成自己的。
他又不是賤人,哪能還跟東莞王府扯上關係!
不過,即使武安恨不得立馬去宰了東莞王柴裕,也不會當場和他的人翻臉,那是最幼稚的表現。
當麵微笑,背後捅刀才是殺人的最高境界!
武安現在想馬上打發走這個閹人,自從張誠進來後,房間內就飄散著一股怪味。
為了掩蓋身上的尿騷味,張誠身上有一股香粉味,兩種氣味混合一起,讓人聞著很是上頭!
武安皺著眉頭道:“張內侍,你回去稟報大王,就說我如今身為朝廷武官,不敢犯了忌諱再和王府相往來。”
“不過往日的‘大恩大德’本官會銘記於心,若有機會自會相報!”
說完揮了揮手,讓親兵把張誠趕出去。
張誠彎著腰還待說話,張暑帶著幾個親兵惡狠狠的逼上前。
看他們凶狠的模樣,張誠知道若再不走就要被打出去了,不敢再多說一句,朝武安行了一禮,在一個親兵打開房門後,轉身灰溜溜的走了。
武安厭惡的用手朝鼻前扇了幾下空氣,好好的一頓飯被這閹人給攪了!
張暑知道武安愛潔淨,看著武安的表情動作,看著門外罵道:“沒卵的閹狗,站髒了爺爺的屋子,熏臭了爺爺們的衣裳!”
“害得俺們沾染了渾身的晦氣!”
武安坐不住了,站起身來,吩咐道:“去讓店家再找個幹淨一點的屋子,重新再擺一桌。”
說完走出房間透氣。
不過今日所有的房間都被武安帶的親兵占滿了,好在這些糙漢子用飯快,很快就空出一個房間。
重新擺上一桌,這次沒來不速之客,用過飯後,武安並沒有在密州城待下去,帶著三百親兵直接騎馬離去。
接下來一段時日,他要派人去密州各縣,把鄉裏所有的鄉兵集合起來,挑選裏麵悍勇的去校場訓練,至於體質不合格的,就地解散。
……
武安在換了一個房間用飯時,內侍張誠一改見武安時點頭哈腰的奴才相,出了酒樓,回身看不見親兵的身影後,用毒舌般陰冷的目光盯著二樓方向。
宦官因為被去了根勢,心理十分敏感,若是被人當麵瞧不起,這是要結仇的。
武安和張暑等親兵嫌棄的眼神,深深的刺傷了張誠,自從他服侍東莞王以來,除了柴裕對他非打即罵,還沒有誰敢這麼對待他。
就是王妃和世子王子都看在大王的麵上,對他也很是客氣。
今日來見武安,還想著能發一筆財,沒成想被當做狗一般給趕了出來。
他張誠就是狗,也是大王的一條狗,打狗還得看主人,哪能讓人任意欺辱!
當初就是活著的王府管事周澄也不敢對他呲牙,這群昔日周澄手下的私鹽販子,竟敢無視大王的話,裝模作樣的拿捏起來了。
呸!
回去他就給這群人添油加醋的上眼藥,讓這群賊廝知道得罪他的下場……
張誠上了一輛馬車,在車上一路咒罵著武安一夥人,經過王府大門不入,又轉了一大段路,馬車在一處小門停下。
下了馬車,張誠飛快朝裏麵跑去,這次沒有辦成大王交代的事,若是沒有個好的說頭,大王的脾氣可是不論青紅皂白的,他免不了受一頓皮肉之苦。
張誠並沒有急著見東莞王,而是先去了自己的住處換了衣裳,又把假胡子取下,想好等會兒回話的說辭,才一路小跑的朝大王居住的宮殿而去。
到了宮殿外麵,張誠也沒有絲毫停留,直接急匆匆的進了裏麵。
東莞王柴裕此時在偏廳裏,身邊五六個侍女在伺候他用飯,聽見腳步聲,抬頭瞧著張誠一張苦瓜臉進來,就知道吩咐交辦的事沒有辦成,頓時沒有了食欲。.伍2⓪.С○м҈
一揮手打發走所有的侍女,盯著張誠罵道:“狗奴才,還不滾過來說話——”
張誠身子一哆嗦,撲倒在東莞王麵前,頭磕的嘭嘭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