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庭春臉上絲毫沒表露內心的想法,忙點頭陪笑道:“世道如此,武大人多小心些是應該的,應該的……”
武安還是讓張暑等人在外麵等候,自己跟在楊庭春身後進了堂內,兩人賓主落座後,沒有寒暄,直接進入了主題。
楊庭春小心的看著武安問道:“武大人,不知今日到此有何事?”
“大人不是知道了嗎?”
武安臉上奇怪的說道:“聽聞孫景陽孫大人遇害了,下官又怎能置身事外!”
“雖然前幾日我與孫大人有些小矛盾,但那隻是些小事,回頭下官就拋之腦後了。”
“孫大人畢竟是我團練衙門的人,就這樣死了,下官心裏很傷感。”
“此時更為要緊的是要捉住凶手吳大狼,為孫大人報仇雪恨。”
楊庭春內心無語的看著武安在唱戲,不過他也不敢揭破,而且相信武安來找他肯定有別的目的。
“武大人的意思是?”
武安道:“楊大人,下官聽說前日譚晉譚大人也意外去世了,如今廂軍可謂是群龍無首,上下人心惶惶。”
“怪不得賊人敢在州城內行凶,這都是廂軍無能所致呀!”
停頓一下,武安看著楊庭春的臉,繼續說道:“依往日慣例,朝廷肯定不會短期內派來新的都監。
而現在是多事之秋,廂軍又身擔保衛密州的重任,豈能繼續因沒有做主的人而亂下去?”
“下官作為密州團練使,自然是當仁不讓,隻能先去廂軍軍營管理一段時間,待上麵派來新的都監後,再卸下這個膽子。”
一口氣說完這些話,武安最後笑著道:“隻是此事非同小可,為了防止有些別有用心的小人惡意中傷武某,下官不敢自專,特來請大人示下!”
楊庭春聽了武安的話,心裏翻起了驚濤駭浪,這武安到底要做什麼?
作為團練使已經掌握了密州所有鄉兵,現在又要來染指廂軍,這是要控製整個密州?
楊庭春想要拒絕,隻不過看了看武安那雙壓迫十足的雙眼,又想起昨晚慘死的孫景陽,不敢再直視他,低頭怯懦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武安等了一會兒,見楊庭春低頭不說答應,也不說拒絕,懶得廢話,直接問道:“楊大人,聽說孫大人的凶案現場留下了賊寇吳大狼挑釁的書信?”
不等楊庭春回答,氣的大聲罵道:“此賊實在是目中無人,視我等官軍為無物!”
“楊大人,若不將此賊徹底鏟除,下官怕他還會犯下血案,倒那時不知又是哪位大人遇害呀?!”
聽著武安暗含威脅的話,楊庭春再也不敢縮頭,抬頭可憐問道:“武大人,本官已是五十多歲的人,早有辭官歸鄉之意。”
“若是應下大人,不知以後能否保我家小平安……”
武安看著楊庭春哀求的雙眼,站起身來拍著胸脯,重重道:“大人放心,隻要有下官在,保證沒人傷你一根毫毛!”
楊庭春知道今日如果不答應武安的請求,怕是要步孫景陽的後塵,至於之後朝廷要是因此怪罪下來,他此時已經是顧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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