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禮被衛風這話問得啞口無言，倒是身旁的伯明被嚇得身子一軟，跌在地上。
“你說的可是真的？”
伯明蒼白無力的聲音問道。
衛風意識到自己說錯了，他知道這事時，也像伯明一樣的反應，一個月前，他無意間聽見研文閣的清朽老道與人談話知道的。當時因為害怕，喘氣聲過大，還被清朽老道發現，清朽老道將他揪出來，嚴厲的警告他，說不許說出去，一則是害怕影響其他弟子，二則他早聽說當日闖泰合宮的是他們伯明、衛風和芮戈三人，猜想這三人關係定然不淺，既然已經進去一個，那在外麵的就好好學習。
可是，其實整個梵淨峰都知道，黑風崖的凶險，以前被罰進黑風崖的弟子，就沒有一個出過黑風崖，連屍體都未曾找到過。
這段時間來，伯明、衛風二人刻意不打聽關於黑風崖的事，就是害怕自亂心神。
衛風趕緊捂住嘴，頭匍匐在地上。
上官禮將茶杯放下，想著長痛不如短痛，讓他們知道真相，看清現實，嚴厲的說道：
“是真的！”
伯明瞬間臉色慘白，淚水止不住往下流，自責哽咽道：
“是我沒有照顧好芮戈！”
上官禮看著伯明的樣子，很是心疼，走到伯明跟前，蹲下身將伯明扶起，說道：
“你們這屆弟子中，天賦最好的，是你和衛風，最無畏進步最快的是芮戈，你們仨我都很喜歡。”
“原本還想著，日後你三人能在天界有一番作為，希望能和清霜門、鄱陽劍宗一較高下。”
“可如今，就隻剩你二人了，你們也要奮發圖強啊！”
衛風也跟著抽泣起來，朝著伯明道歉道：
“我......對......對不起，伯明！”
上官禮道：
“芮戈知你二人如此掛念他，也瞑目了，你們二人好好修行，去替他看他沒有看到的景，替他去做他想做卻沒有做到的事！”
“回去吧！”
說完，上官禮背過身去，擺了擺手。
......
梵淨峰後山。
伯明和衛風站在昔日三人一起種的棠棣麵前，相顧無言。
昔日三人潔白的場景曆曆在目，如今卻隻剩一株棠棣活著，如今又是寒冬，冽風早已將棠棣的葉子刮走，看著眼前的景象，似乎正好映照著芮戈遇難的信息。
方丁一如往常，披著件白色鬥篷來後山看棠棣。
“伯明、衛風！”
方丁朝他二人喊道。
看著倆人沮喪的臉，方丁跑了過去，濺起一陣飛雪，問道：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伯明“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朝著方丁說道：
“師兄，芮戈永遠回不來了！”
方丁早猜測到此事，他心頭一驚，暗想：
“真的出事了！”
以前他還抱過幻想，可此刻，似乎幻想如泡沫般破碎了。喵喵尒説
伯明和衛風撲在方丁的懷裏，嚎啕大哭起來。
“嗚嗚嗚......”
方丁哽咽著，說道：
“沒事了，沒事了，以後師兄陪著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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