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劃施行到半路,那種奇怪的牽扯感突然消失了,李曦也一下子離了他很遠。蕭穆感覺到心底湧起一股酸澀感,頓頓的有些難受,那種心理的難受要比受傷時身上的傷口帶來的痛感要高上百倍;他下意識的不敢深想,把這一切都歸類到無用的感情裏去。

出於“你不理我,我也不理你”的幼稚思想,蕭穆真的沒有去理李曦。

到了後來,查看了李曦往年的資料,知道了何澤對李曦有不軌之心,蕭穆一怒之下把十分心愛的茶盞摔了個粉碎,他那時才知道,他可能真的對李曦抱持著不一般的情感。

待到聽聞自己的婚事不由自己做主,而且還要娶一個空有長相一無是處的人以後,蕭穆第一次產生了執著,想要主動出擊。

偏偏不是每個第一次都是有好結果的,也許是他出擊的時間不對,也許是他沒有戀愛的經驗,蕭穆有些挫敗,他是第一次那麼認真的想和一個人分享他的人生,想要嚐試將兩個人緊密連結在一起的婚姻模式,現在對方卻突然說什麼和他成親隻是在打工之類的話,讓他完全無法接受。

那是一種無法喻言的挫敗感和自尊被狠狠劃傷的感痛。

於是蕭某人傲嬌了,別扭了。

雖然這些在李曦看來,都是無理取鬧而已。

無理取鬧是一種症狀,這種病是無法用常理去衡量控製的,李曦有種麵對小孩子的啼笑皆非,在課堂上難得的走神。

“怎麼,對未來很迷茫?”上官浩凡將自己一筆一劃寫好的字帖好好的收起來,看著李曦明顯無神的樣子,開口問道。

“啊,有些。”現在成親的節奏快了很多,前麵一個月過文定還沒緩過來呢,後麵一個月就要過聘禮嫁妝正式在一起了;當然,這並不會讓李曦覺得無法接受,作為拿聘儀的一方他顯得足夠平靜——最讓他擔憂的是蕭穆說的話,蕭穆說成親當晚是一定要圓房的。

就是李曦神經再強大,也沒提升到這種程度。

生孩子是一回事,圓房又是另一回事了,上下位順序已經是一目了然了,對於屁股被捅,誰能保證完全的淡然?

特別是另一方以絕對強勢的態度知會的時候。

偏偏他們二人在麵對外人時表現得極好,除了那些別有用心的挑撥者,幾乎沒有人認為他們不是因為愛情而在一起的,讓李曦內心的疑惑鬱悶之情無法通過語言的方式宣泄出去,頗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挫敗感。

“嘛,原來是婚前恐懼症!放心吧,殿下對你的好我們都看在眼裏呢,沒問題的!”上官浩凡斬釘截鐵的說道,似乎對這一點確信不已。

“啊,好,我知道了。”因為李曦身份的確定,老師們現在對他的態度也都十分恭敬,以至於上課講話開小差什麼的完全不用擔心被抓住批判;偏巧這幾天李曦都被蕭穆的那番話弄得有些疲憊,也就任由這種形式發展了。

恍恍惚惚一天又一天過去,李曦在修煉的同時,又去了空間一趟。

他進去的目的很簡單,就是為了添妝。

這話說起來很囧,卻實實在在是不能忽略的一件事。

這東西在古代就對女子至關重要,甚至一個女子嫁妝的多寡直接影響到其在夫家的地位。這個時空中華夏的古文化本來就傳承得很好,這一項也保留了下來,後來有了男子結婚的條例,嫁妝和聘禮依舊被順延了下來,作為婚姻的一部分被維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