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夜裏十點整,劇組催的緊,白希打了聲招呼就先行離開了。連意蹲在大馬路上,即使是夏天的晚上,風也吹的很冷。
她的愛馬仕包包就被隨手扔在自己旁邊的地上,她煙癮犯了,點了一根,沒抽,等煙慢慢燒到了尾端,煙頭燙斷掉在地上,竄起微小的火星,又逐漸自己熄滅。
“喂。”靳淮譯下來找不到人,他的手機被她扔在了前台,無奈之下還是給連意打了個電話:“你人呢?”
“對麵。”連意把煙頭扔在路邊垃圾桶,她看著來往的行人車輛,腦袋裏想了很多,她不想和蘇澈一樣,快六十歲都沒有一個可以真正度日的人。
腦海裏掠過與靳淮譯的數次肌膚之親,想起他們的每一次明撩暗鬥,想起他親吻自己時的磨人與撩撥,想起最後一次見他的感覺以及莉娜對自己暗戳戳的宣示主權。
連意的腦子突然一片空白,什麼都突然想通了,也隨便了。以前數次幼稚的情感博弈讓她覺得有點好笑,她自以為的不認輸不屈服,就是她全部的青春。看似不經意間的星星點點,回頭卻發現其實自己還是一無所有。
“抽煙了?”靳淮譯出門一眼看到了連意,他靠在路邊的柱子下,路燈泛著黃光籠罩著他,顯得慵懶貴氣。
“hans呢?”連意沒抬頭看他,用手把自己的長發往身後帶,她的發質很好,一陣冷香從周身散發出來。
她的聲音小,被吹著的風所掩蓋,靳淮譯沒聽清楚,認真的俯身看她,誰料,他的手剛碰到她的臂,她的另一隻手就揪住了靳淮譯的衣領,他整個人往連意的方向傾。
靳淮譯的胸膛快裸了一半在外麵,連意的臉頰直接觸碰到了他胸前的皮膚,清冽又帶著檀木香的男性氣息圍繞過來,連意稍稍抬頭對著他的唇直直的吻了下來。
靳淮譯寵溺一笑,含著她的唇又吮又咬,他的吻比平時加重了幾分,唇齒間過渡來的皆是煙草味道,靳淮譯的鼻梁高挺,這個角度把連意壓的發痛,有些喘不上氣了。
連意伸手使勁掐著他精瘦的腰,靳淮譯終於放開了她,用手指擦了擦她還泛著水光的唇,低頭看她慢條斯理道:“hans在家,這麼快就想它了?還是想我了?”
連意沒理會他的貧嘴,她伸手就要去拽靳淮譯的衣服:“你是不是故意的?”是不是故意設置的屏保。
靳淮譯看著自己危在旦夕的衣服,鬆手放開她,理了理自己的衣服,揚了揚眉接道:“沒騙你。”是沒騙,隻是故意把桌麵壁紙上的你換成鎖屏壁紙,故意把手機留下給你看到的機會。
“走吧。”靳淮譯低頭看她精致立體的側臉,揉亂了她的頭發,欲轉身先走。
“靳淮譯!”連意滿露難色,她朝著眼前的男人伸手:“我腿麻了,站不起來。”靳淮譯發出了“嘖”的一聲,長腿幾步就到了連意麵前,他握住女人的手,把她攔腰抱起,就在市中心繁華的街道。
靳淮譯微微上揚了嘴角,一手順勢拿起連意落在地上的包,他湊在連意脖頸,親吻她的後頸,壓低聲音道:“真不讓人省心。”
連意臉感覺燒紅了一片,她難得沒有去反駁靳淮譯的話。
......
連意沒有讓靳淮譯進門,他也就沒有再堅持,在酒店停車場揉了揉她的長發,說自己要回法國一趟,然後幹了點什麼後,開著自己的跑車揚長而去。
連意剛洗完澡,空調開的很低,她一向喜冷不喜熱,這會兒她皮膚上騰著熱汽,又很快被蒸幹,沒洗頭發,在腦後紮成個髻。
她想這個時候靳淮譯應該在飛機上了,她在鏡子前坐了很久,抽著支煙,看著臨走前靳淮譯在她肩膀上咬出的那塊,紅彤彤的一塊,現在開始有些發紫,變得無比清晰,到現在都感覺到有些痛感。
不知他還能不能睡得著,連意覺得他好像是篤定自己會和他遇到,他像是算好了每一段的時間,分毫不差。
她站起來,走到陽台上看著海濱的夜景,反正她是睡不著,明明前幾天還感覺生活是一片死灰的時候,現在突然感覺有簇火苗在燒,撩得她心口又酥又癢。
她不想在拖下去了,蘇澈的好日子也要快到頭了。
“叮咚”,靳淮譯發來一條微信:【登機了,我盡量早點回來,你給我少抽點煙。】
連意兩指間的煙剛好燃到尾端,她把煙摁滅,回了個:【知道了,沒抽。】
她先給蘇泊凡發去一條消息,讓他把相關資料發給自己,那邊一直沒有回複消息,她暗罵一聲,蘇泊凡最近是越來越奇怪了,而後她將手機“啪”的一聲往桌上扔,接著順手把紮在腦後的發帶也輕輕拉扯了下來,長發四散。
......
休息室傳來叩門聲,白希先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才起身,開門看見是她經紀人方鵬,小洋一臉委屈的跟在後麵。
方鵬穿著一身花西裝,讓自己看起來像是個時尚的胖子,他伸出蘭花指在白希臉前比劃了幾圈,捏著嗓子說:“誒呦,看這小臉嫩的都能掐出水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