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晚了,您該去休息了,這裏交給我。”陸硯之眼神示意身側的醫生。
陸鴻運張了張嘴,又緊閉著發幹的唇瓣,看了一眼床上的人,眼神微沉,抬抬手,讓醫生將自己推走。
陸硯之深吸一口氣,看著雙手插兜,沒有什麼表情的薑以恩,又去看了看屋子裏的醫生,隨後便將眼神落在那顧清儀的臉上。
“你就是號稱腦科“聖手”的神醫?”
顧清儀抬了抬透明的眼鏡,眼神中充斥著一股子自信,還有些驕傲在身上。
自覺的點點頭,拿著藥劑瓶在眼前晃悠。
陸硯之抿唇,真不知道這個病毒和腦科有什麼關係,陸家的人就是喜歡作死。
“這是j2病毒,我們已經準備了很多相似的解藥,但是都沒有辦法徹底解除。”
“是,這病毒跟毒藥似的,不僅霸道,還讓人持續性的發高燒,這樣下去,老夫人的身體受不住。”
“江陵那邊若是不公開病毒案例,我們很被動。”
一屋子的醫生,七嘴八舌的介紹著現在的情況,顧清儀在一邊並不說話,隻是乖巧的用手擺弄著桌子上麵的玻璃器皿,根本不做事。
陸硯之周身的氣場一沉,麵顯怒意,“別告訴我,這幾日你們就得出來這麼一個結論?”
“全球頂尖醫生都在這裏了,您還想我們怎麼辦?”有個不怕死的頂著黑眼圈朝著陸硯之開口。
“抱歉。”興許是覺得自己無能,對著陸硯之發怒的臉低聲道歉。
高昂的診金,完備的醫療條件,就連生活方麵都照顧的齊全,而他們確實是什麼治療方案都沒有討論出來。
“一群庸醫。”薑以恩勾著唇角,嘲笑似的低聲細語。
四個字在安靜的環境當中,清晰的落入每個人的耳朵裏。
各個麵紅耳赤的,怒視著薑以恩那張極為平淡的臉。
白襯衣,黑褲子,雙手插兜,漫不經心的模樣,像是來觀察的領導,這種地方也是她能進來的?
“你懂什麼,一個小姑娘居然在這裏評價我們?”
顧清儀直了直腰身,目光凝視剛才說話的人,麵露不善。
若是她還不懂,這個世界上還能找出更厲害的嗎?
“j1,j2都分不清楚,還專家?”薑以恩的語氣更加的諷刺了。
陸硯之眉頭一皺,看著薑以恩的臉色複雜。
“什麼j1,j2,哪有j1病毒,別在這裏瞎說!”那個光頭的醫生,脖子上掛著聽診器,現在臉色已經成了豬肝色。
“她說的沒錯,這是j1並不是你說的j2。”顧清儀將手上藍色的藥劑倒入一滴在試紙上。
“若是j2病毒,整個臨祈都沒幾個人能活著。”
他將顯微鏡下的鏡頭投射到大屏幕上麵,所有人都能看清楚那鏡頭下的病毒是如何霸道的吞噬健康的細胞。
“j2是極具傳染性的病毒,通過呼吸道就能傳播,速度之快,死亡率高達百分之九十九,死亡時間三天。”
屋子裏的醫生花了將近三天時間才確定老夫人身上的病毒就是j2病毒沒有錯。
除了獨特的綿羊標誌之外,抽血化驗的結果也是這樣沒錯。
可沒人敢反駁顧清儀的話,畢竟他是江陵來的神醫,沒人比他更了解這兩種病毒的特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