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王高閣臨江渚,佩玉鳴鸞罷歌舞。畫棟朝飛南浦雲,珠簾暮卷西山雨。閑雲潭影日悠悠,物換星移幾度秋。閣中帝子今何在?檻外長江空自流。”
王勃已然離開那裏,看了看窗外的贛江,隻是微微搖了搖頭。
滕王閣依舊寂靜如同無人一般,隻等了刹那,安靜的滕王閣轟然爆發出一聲叫好之聲。
那文人卻隻給滕王閣留了一道背影,而李弘也早已拉著老婆和皇姐,走下了滕王閣。
他是為王勃而來,此時王勃已經說完臨別贈言,人都已經離開,他自然不會待在這裏。
“快點!”
“五弟,這麼著急做什麼?”
“別讓那家夥給本宮跑了!”
滕王閣外,李弘對著一個方向招了招手,早就在這裏等待的幾位宿衛牽馬來到李弘麵前,翻身上馬,李弘已經追著那道背影而去。
希律律的勒馬聲在王勃身後響起,王勃的腳步停在那裏。
他回頭,看了看追來的騎馬人,隻看到一個俊秀的年輕人,一身錦衣裝束,正微笑看著他,而他勒住馬匹,早已翻身而下。
王勃忽然看著那張麵孔,整個人身子一震,馬上準備拜見,李弘早已扶住他下拜的身體。
“子安,你還記得本宮?”
“殿下聖顏,王勃怎麼會忘。”
“剛才本宮也坐在滕王閣中!”
“啊!殿下恕罪,剛才王勃沒有看到殿下。”
“哈哈,幸虧你沒有看到,不然本宮耳中怎麼能聽到如此好的文章詩篇。”
“勃一時興起所作,讓殿下笑話了。”
“你這一時興起,可是要流芳千古了。”
“慚愧慚愧,流芳千古,勃哪裏敢當。”
“本宮卻覺得流芳千古,亦不足以表達本宮對你這篇詩文的讚賞之情。”
“勃實在愧不敢當,殿下過讚了。”
“五弟,你跑的也太快了!”
此時公主和太子妃以及兩位側妃也已經趕了過來,幾位宿衛則護在外圍。
“皇姐,我怕跑的慢,追不上子安了。”
“王勃,本宮也覺得你那篇詩文絕佳!”
王勃看了看義陽公主,卻沒有認出來,公主此時一身男裝,而且在長安時,她大半時間在掖庭宮度過,後來出了掖庭宮,也很少在外麵露麵。
此時公主自稱本宮,王勃隻知道她地位極高,卻不知道她是誰。
“殿下,這位是?”
“她喊我五弟,你說是誰?”
“王勃見過公主殿下!”
“好了,不必多禮,怎麼樣,你今天砸了閻伯嶼的場子,心裏怎麼想的?”
李弘趕緊捂住旁邊義陽公主的嘴,唉,我們幾個私下裏說說,你還真當麵問王勃。
“勃也是實屬無奈!”
義陽公主嗚嗚了兩聲,瞪了一眼自己弟弟,李弘鬆手,隻讓她別胡說了。真是,離開長安的義陽公主,真的是放飛自我了。
“本宮剛才聽你詩文,也聽出你一些心思。本宮想讓你重歸仕途,怎麼樣?”
“勃怕是要辜負殿下的美意了!”
“為何?”
“家父還在交趾,勃要去看望家父。”
“這個好辦,你去揚州,本宮讓人接你父親去揚州和你相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