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算無遺策,徒兒佩服之至。”
身為南林社的核心弟子,當年鼠蠱一事榮夷兩麵三刀可算是深深得罪了獫狁王與鄂侯馭方,若讓那鄂馭方得知此事南林社有份,那計劃就麻煩了。不想榮夷借鄂世子的處境之危輕而易舉地化解了此事,怎不令他敬佩萬分?
“罷了。此間商事已了,別的事也該料理顧及了。”榮夷一揮袖,問道:“成周大營那邊怎麼樣了?”
“隻是日夜操演,並無其他。”猗恭一皺眉:“隻有一件私人之事,不知當講不當講?”
“講!”
“成周假帥隗多友即將迎娶宋國上卿子弗父何之長女,婚期定於半月之後。”
“哦?是嗎?”榮夷舒展開緊蹙的眉頭:“給我備份厚禮,為師要親自參宴。”
“可------可他並未向師父下帖子啊!”猗恭有些不滿。
“沒下帖子,我也可以不請自來呀!這事你親自去辦,禮物不能輕了。明白嗎?”
“諾!”
翌日過午,猗恭領著滿載大箱的牛車隊隆隆開進了東市。按照商社逐一退還本金,並將東市該份的兩成利金按比例奉上。惹得商賈們感慨唏噓,堅執要謝絕利金,猗恭則反複拜請,東市商賈們無奈,最終隻得收了。
旬日後的立冬,亂象後的東市修葺一新重新開市。各商社總事與資深商賈百餘人齊聚東市最大酒寓,大宴榮夷與官市一班吏員。
席間東市商賈們對榮夷大是敬服,跟著鄂世子鯤異口同聲申明:他日榮公但有吩咐,萬金不吝!
榮夷也是感慨萬端,舉爵逐席敬酒痛飲,不待散席便醺醺大醉了--------
秋日臨窗,榮夷這才酒醒,沐浴更衣後喝了一陶盆魚羊湯,發了一通熱汗,渾身頓時舒坦振作,驀然想起一事,趕緊叫小廝召猗恭前來問話。
猗恭急匆匆從西市趕來,未及問安當頭便聞得一問:“還有五日便是隗將軍的婚期了,為師的賀禮是否已備好?”
“昨日剛備好,正想請師父過目。”
說完一揮袖,一位家老推著一輛小四輪木車入了廳,猗恭笑著拱手道:“知道師父召我必是問及此事,所以便帶了來的。”喵喵尒説
說完便打開了車麵木蓋。榮夷俯身車中,雙手捧出一個青銅鑲邊的長方形木匣,不禁一聲讚歎:“好重也!”端詳一番道:“這匣上竟鑲有四顆海珠,如此精美之匣,裏麵究竟何物?”
“師父明鑒,此乃一棋匣也,得師父指令,徒兒抓耳撓腮了好幾日亦沒想出究竟送何物合適,不想那鄂世子於昨日將此車送至我西市大帳內。說此番得師父之助,無以為報,聽說我在搜羅寶物,特意相贈的。”說完,怯生生地抬眼一望。
“是他送的?”榮夷聽了鄂世子之名,倒是十分淡然:“那收了也無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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