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京之後,眾人的心情都有些沉重,雲舒月將秋棠送回豐收米鋪之後,就回了相府。
而蔣承遠則直接入宮,向皇上回稟容縣一行所發生的事。
相府中,顧蘭芳在院子裏來回踱著步子,還時不時的念叨:“都這個時辰了,這人怎麼還沒回來呀。
坐在樹下喝茶的蔣崇被她轉的頭暈,有些煩躁的搖著頭道:“你能不能坐一會兒,這麼不停的走來走去真讓人眼暈。”
“眼暈你進屋喝茶去。”顧蘭芳一點也沒給他留情麵:“你沒聽前些天,承遠表舅送信回來說麼,縣衙都混進山匪了,我能不急麼,再說,你也不看看舒月,也就在家能給我擺擺譜兒,這要麵對那些個橫的……,想想我都不安心。”
蔣崇無奈道:“承遠跟她在一塊呢,舒月不會有事兒的。”
蔣崇對兒子能力還是很有自信的。WwW.com
“你們男人哪,一有公事什麼都忘了,我就不該讓舒月跑這一趟,開什麼米鋪,收什麼糧食,在家安安分分的當個丞相夫人不好麼?”
正說話間,馬車停在了門口。
一臉疲憊的雲舒月下車走進府門,就見婆婆顧蘭芳麵帶焦急的走了過來,盼了一小天兒了,總算把人給盼回來了,顧蘭芳提著的終於放了下來。。
本以為是府上出了什麼事情,直到她開口將自己從頭到腳問了個遍,雲舒月才發現婆婆這麼焦急竟是因為擔心自己。
顧蘭芳見雲舒月的疲憊模樣,歎了口氣:“你瞧瞧你,都憔悴成什麼樣兒了,下回再有這樣的事兒,咱可不去了,如果你要實在想開那個米鋪,就吩咐夥計去幹這采買的活計,可不能再這麼到處瞎逛了,萬一出了事兒可怎麼辦?”
一邊說著,一邊拉著雲舒月進屋:“趕緊的,我讓廚房給你燉了湯和幾個你平常愛吃的菜,先吃一點,然後洗個澡,好好的睡一覺,養養精神……。”
後麵,顧蘭芳說了什麼,雲舒月都沒聽進去。
就覺著心底有些柔軟的地方被揉啊揉的,就有些莫名的心酸和感動混雜在一起,她突然不走了,就那麼站在原地。
“咋不走了?”拉著她往屋的顧蘭芳這才停下自己的喋喋不休,轉過身來。
就見雲舒月眼眶微紅的看著她。
這下老太太可有點兒著急了,腦子裏立馬各種胡思亂想,拉著雲舒月的胳膊,轉了一圈:“怎麼哭了?是不是受傷了?還是哪裏不舒服?”
哪知,被婆婆轉了一圈兒的雲舒月突然一把將她抱住,眼淚就那麼落了下來,帶著幾分嬌氣道:“娘,我沒事,就是有點兒,想你了。”
這一聲娘叫的,徹底把顧蘭芳給叫傻了。
旁邊,春柳看著眼前感人的畫麵,也禁不住抹眼淚。
而陪著一同回來陳平則莫名其妙的小聲道:“夫人和老夫人這是咋了,咋都哭了?”
隻有端著茶盞,拿著茶壺的蔣崇帶露笑意。
春柳側目瞪了陳平一眼,陳平這下更懵了,春柳怎麼也哭了?
一看他那不上線的神情,春柳就莫名來氣,不客氣的在他腰上掐了一把,立刻疼得陳平倒吸了一口涼氣,整個人姿勢奇怪的站了半天,直到痛感緩和了些,才恢複正常的站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