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少華覺得是謝廣令害得他們進入了這種境地,就像許多年前他害死了他的同袍那樣。
一種憤怒在陳少華的心裏燃燒,他覺得自己不該因為謝廣令的錯誤死在這裏,他為自己找到了生的理由。
————————————————————————
斯特恩·金乘坐直升機抵達了最前線,立刻就接過了指揮權,他在空中透過顯示器觀察太極龍的陣地,顯然勸降的話並沒有起到任何作用,被圍困的太極龍戰士還在負隅頑抗垂死掙紮,絲毫沒有投降的打算。
當看見斷了一隻手,還用機槍掃射的謝廣令時,他笑了笑對一旁的克裏斯汀說:“嘿!克裏斯汀看看這是誰,你有機會報仇了。”
克裏斯汀扭頭瞥了眼屏幕,馬上說道:“那你還不讓進攻部隊停火?可別讓他被流彈給掃死了.....”
斯特恩·金拿起了掛在機身一側的對講機正要下達命令,沒料到卻看到了出人意料的一幕,謝廣令的機槍沒有了子彈,從腰間抽出了手槍,他轉身對身旁的男子說了幾句話,男子忽然抬槍射中了謝廣令的頭部。
燃燒的香煙在濃稠的黑暗中畫出了一道明亮的紅色軌跡,沒有戴鋼盔的謝廣令沒有來得及做任何反應就歪倒在了大雪之中。
這忽如其來的一幕讓斯特恩·金和克裏斯汀都忘記了說話,兩人沉默的看著陣地裏舉起了白旗,接著槍火的聲音熄滅了,照亮天空的光鏈也消失不見。
隻有燃燒著的火苗在大雪中如旗幟般飄飛。
飛行員問:“長官,戰鬥結束了,需要降落嗎?”
“降落吧!”斯特恩·金將對講機掛了回去。
克裏斯汀歎了口氣:“真是可惜.......”
斯特恩·金從窗戶裏向戰場的方向俯瞰,他在隆隆的旋葉轉動聲中自言自語般的問:“你覺得他最後說了什麼?”
克裏斯汀聳了聳肩膀,一語雙關的回答道:“誰在乎一個死掉的將軍會說什麼?”
———————————————————————————
白色的遊船在飄飄灑灑的細雪中靠了岸,背著背包拿著槍的五個人依次跳上了岸,隻剩下顧非凡還在船上被金子涵扯著脫不開身,看見霸道總裁顧非凡抬手替眼睛紅腫的金子涵抹眼淚,站在岸上的關博君癡癡的望著金子涵歎了口氣說:“問世間情為何物,直叫人虐死單身狗。”
付遠卓轉頭看向了神色豔羨的關博君,“嘿嘿”一笑說:“學長,你這聲感慨有點東西啊?”
朱令旗冷笑道:“舔狗就舔狗,舔狗和我們單身狗可是有區別的!”
關博君幽怨的瞥了朱令旗一眼說:“二師兄,你這樣嘲諷就不對了,這個世界上沒有一種戀愛的價值觀是絕對正確又或者是絕對錯誤的,當舔狗又沒有錯,起碼還能體驗一下舌尖上的味道,比單身狗隻能咽狗糧要強!”
“牛B!還舔出優越感來了?”朱令旗伸出了大拇指,沒好氣的說,“連命都不要了,還是值得敬佩,請允許我尊稱您一聲舔狗之王!”
“起開,我要加入進來可不是為了金子涵,好歹我也是和zero並肩作戰過的戰友,他幫我那麼多,我怎麼能不站出來!”關博君說金子涵的時候很小聲,說到後麵的解釋就大聲了起來,直到金子涵看向了他,他又立刻轉移了話題,對正拿著手機收聽廣播的成默說道,“zero,沒想到你現在這兩年沒什麼變化啊,說話做事還是那麼的沒有情商!”
成默抬頭看向了關博君,淡淡的說道:“情商?關關,大概你所理解的‘情商’就是怎麼揣摩別人的心思,和他人搞好關係......”
關博君愣了一下說:“難道不是?”
“我所認為的‘情商’是能夠正確的理解別人和自己的情緒,並且能夠合理的控製和表達自己的情緒,所以說情商是一種情緒能力。”成默轉頭看向了站在邊緣的杜冷,“有些人需要用‘情商’來構建信賴關係,我並不是說這樣構建的信賴關係不好,隻是對於我來說,這一條路不僅走不通,效率還有點低,所以......我用正確的決斷來構建信賴關係。這不也是你們願意跟我回到巴黎市區的原因之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