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麼?”井泉皺了下眉頭,“就憑沈幼乙是對成默好,而你是對林之諾好。成默把兩者分的很清楚,所以當然沒把當你回事!”
高月美愣住了,她一直沒從成默就是林之諾這個匪夷所思的消息中回過神來,在她的意識裏直接把成默和林之諾等同了起來,從而忽略了他們,可以說是不是一個人。一時之間高月美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她腦子裏還沒有徹底的處理好這個問題,隻能強詞奪理的說:“我....我......他又沒有告訴我他的真實身份,他要告訴我他的真實身份,我也會對他好!”
井泉冷笑:“如果成默沒有林之諾這個身份你會喜歡上他?”
井泉的話一針見血,高月美無言以對,隻能沉默。
“好了,我們現在得趕快走了。還不走就來不及了。”井泉沒心思和高月美繼續磨嘰,說完就轉身邁步向前。
高月美卻站在原地沒有動,她的內心五味雜陳,因為她清楚成默如果隻是成默,她肯定不會喜歡上一個比自己小這麼多的學生,可問題是現在她現在已經喜歡上了,又怎麼能這麼輕易放手?又怎麼該讓自己忘記?
高月美越想越無法釋懷,等井泉走了十幾步遠,她握緊了拳頭,抬起頭看著井泉的背影大喊道:“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告訴我謝旻韞去哪裏了?我要找到成默問清楚.......”
井泉沒有停下腳步,頭也不回的說道:“你是不是瘋了?知道現在什麼情況嗎?”
“什麼情況?”
井泉扭頭看了高月美一眼,冷冷的說:“小醜西斯要所有的巴黎人投票,有兩個選項,一個是發動核戰爭,還有一個是釋放毒氣。不管投票結果是什麼,對於巴黎來說後果都是災難性的,我們必須得馬上逃出巴黎!逃出法蘭西!有多遠逃多遠.....”
“難道你不救你弟弟了?”
“救人也得先保住自己。”井泉繼續向前走。
“你就這麼放棄醒哥了?.....他可是你的親弟弟!”
“親弟弟?”井泉“嗬嗬”冷笑,“你這個戀愛腦的瘋女人!還說我?你現在是在替我著想還是在替井醒著想?你TM就是還在記掛著一個根本不把你當回事的渣男!他怎麼對你的你自己心裏難道沒數?你被我囚禁了這麼久他有為你擔心過嗎?明明能夠救你他始終還在敷衍?你TM的還要糊塗到什麼時候?”
高月美渾身都在顫抖,她強忍著心碎怒道:“拋開救不救醒哥不說!你憑什麼覺得你走的方向就是對的?我認為那些天選者才知道什麼地方才是安全的,我們應該跟著他們走才對!況且你不是一直在找成默要什麼烏洛波洛斯嗎?越是危險的時候機會就越多!難道你想當一輩子的精英怪,看著自己弟弟的手被砍掉也無可奈何?”
井泉停住了腳步,他站在原地佇立了很久,然後忽然回頭縱身一躍,在空中劃出了一道高高的弧線,像隻猛獸捕食,他在簌簌飄落的細雪中掠過了十多米的距離,一下跳到了高月美的麵前,然後直起身子,單手抓住高月美的衣領,就像林之諾曾經舉起他一樣,他也這樣把高月美舉在了半空中。
這樣的場景在井泉的腦海裏是如此深刻,於是他下意識的模仿了林之諾的行為。
一種蠻橫的展示力量的行為。
井泉揚著一張猙獰的麵孔說道:“你對天選者的力量一無所知!他們是神!而我們隻是螞蟻.....就像現在你麵對我,也不過是隻螞蟻,我想給你點糖吃,你就有糖吃,我想踩死你,就能踩死你.....”
看到井泉非人的動作,高月美隻是呆了一下,曾經的林之諾給她的震撼太多,忽然看見井泉不可思議的跳躍也就沒有覺得多奇怪。她低頭看著井泉如同野獸般凶暴的麵孔,還有那隻拱著無數青筋的粗壯手臂。
雖然井泉的樣子看上去是很可怕,但高月美卻一點也不害怕,她的心已經被成默殺死,早就沒有什麼可以讓她害怕的了。
如今支撐她的是不甘心,是憤怒。
高月美發紅的眼眶裏噙著豆大的淚水,她咬緊牙關麵不改色的說:“天選者怎麼了?天選者也有弱點,我很了解成默,他有心髒病史,所以他的身體其實很孱弱,我很確定天選者強悍的隻是他的分身。就像你,泉哥......我不清楚你是如何獲得現在這種力量的,但就我的觀察,你的力量和天選者的分身的力量完全不一樣......”
高月美的堅韌讓井泉有些意外,而她說的話也引起了井泉的注意。他的臉色依舊鐵青,不過不再猙獰,他盯著高月美冷冷的道:“繼續說......”
“天選者分身的力量和他本身體質的關係並不大,因為按照科學來說,林之諾那樣的身體不可能有那麼大的力量,所以他們力量來源的方式肯定是.......‘外力輸入’,就像我自己跑不了多快,但是我借助汽車就能跑的很快,‘汽車’就是‘分身’......但你不一樣,你的力量全靠壓榨自身的身體的潛力,別看你現在強壯的要命,實際上你的力量是以透支生命為代價的。我有留意過,你的呼吸頻率比普通人甚至比運動員還要低的多,這就說明你有一顆強大的過分的心髒,我記得你以前不怎麼愛運動,但你現在特別的喜歡健身和運動,就是因為你的心髒平時工作不足,需要大量的運動促進新陳代謝加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