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不但又被關起來,而且還被剝奪了一切跟外界交流的權利和自由。
好在聶蒼昊念在她懷孕的份上,怕她太悶了,才同意她使用家庭影院設備。其他的電子產品,她連看一眼都是奢望。
安然煩悶的時候,隻能去琴房彈奏樂器,除此之外都不被允許離開賓館大樓。
這是聶蒼昊對她逆反行為的懲罰。
安然知道他在等著她先服軟,可這次她不打算妥協了。
她已經跟陸義昌公開了父女關係,憑什麼還要被他如此欺負。她相信陸義昌肯定會跟他交涉。
哪怕連續三天時間過著牢獄一般的日子,安然也沒有認慫。
除了早晨和晚上觀賞海上日出和海上日落,她的娛樂項目就是在琴房裏彈奏樂器或者看電影來打發時間。
好不容易到了晚上盼到聶蒼昊回來,她卻冷著臉不搭理他。
晚上睡覺的時候,她就給他一個冷硬的脊背。
可惜高冷不過半個小時,等她睡著了,她就自動轉過身紮進聶蒼昊的懷裏,他推都推不開。
不過安然的冷戰對於聶蒼昊來說還是有懲罰作用的,除了兩人領證的那晚,兩人再也沒有過夫妻生活了。
他欲望得不到滿足,每晚還溫香軟玉抱滿懷,對他來說的確是一種懲罰。
實在難熬的時候,他就悄悄起身去浴室衝冷水澡。
兩人這麼僵持著過了三天,直到這晚聶蒼昊回來之後,跟安然說了一個“好消息”。
“陸人傑也來了,看樣子陸家父子倆想跟你來個一家團聚。”
安然這些天熬得快要挺不住了,每當她想跟聶蒼昊服軟的時候,就勸說自己再忍一忍。
這次她是有希望的!她跟陸義昌已經公開了父女關係,他不可能一直任由自己白白被聶蒼昊欺負,他一定會想辦法把自己救出去。
所以,她決定堅持到底。
此時聽到聶蒼昊的話,安然心裏重新燃起了希望。“爸爸有沒有找我?”
聶蒼昊聽她喊“爸爸”時語氣裏透著小人得誌的嘚瑟,他不由被她氣笑了。“你爸爸這些天一直在跟我交涉,談的就是關於你的事情。”
他特意加重了“爸爸”兩個字,頗有些諷刺的意味。
安然卻沒理睬他的冷嘲熱諷,她大眼睛充滿了希翼:“爸爸什麼時候來接我?”
聶蒼昊再次被她氣笑了,她喊“爸爸”喊得還挺歡實。
他幾乎有種衝動,想把她再送霍言那裏改造幾天,省得每天都把他氣個半死。
安然冷哼一聲,認為男人在故弄玄虛罷了。“用不著裝模作樣,你趕緊放了我,否則我爸爸和哥哥都不會放過你的!”
雖然她跟陸人傑還沒有相認,但是這種時候多一個親人總能壯一壯聲勢。
她要讓這個野蠻霸道的男人知道,她有爸爸有哥哥,不是他能隨意欺負的。
聶蒼昊似笑非笑地睨著她認真的模樣,柔聲問道:“你就這麼相信他們父子倆能做你的救世主?”
安然其實心裏沒什麼底,可是這種時候她已沒有退路。“少陰陽怪氣!有本事讓我跟爸爸通電話,他答應要帶我回港城的。”
“他還答應你什麼了?”聶蒼昊笑意陰魅地繼續問道。
安然瞪他一眼,鄙夷地道:“少套我的話!沒有跟爸爸通話之前,我什麼都不會告訴你!”
聶蒼昊一手按著胃(氣得胃疼),一手拿起手機。
安然以為他要給陸義昌打電話,不由滿懷希翼地等著。
“……白綾睡了沒有?……你讓朱虹轉告她一聲,讓她先不要休息,我過去說幾句話。”聶蒼昊說完,就掛了電話。
安然怔了怔,隨即怒了:“你要去找白綾!”
這家夥越來越過分了!以前隻是白天陪著白綾,現在大晚上的也跑去找她!他是走火入魔了吧!
聶蒼昊收起手機,欣賞著她生氣的樣子,漫不經心地道:“橫豎你馬上就要跟著你‘爸爸’去港城了,還有心情管我去找誰?”
安然轉過身,環視一圈,決定不用抱枕砸他了,這次換個殺傷力大點的武器。
她雙手抱起了床頭櫃上沉重的歐式複古台燈,準備砸到聶蒼昊的腦門上。
其實自從給劉建波開瓢之後她再也沒拿東西砸過人的腦門,但今晚她控製不住自己了——聽說他要去跟白綾過夜,她簡直想砸死他算了!
“小心!”聶蒼昊連忙接過她手裏的台燈放回原位,蹙眉斥道:“你瘋了!懷孕還搬這麼重的東西!”
“你橫豎馬上就要跟你的白月光共度良宵了,還有心情管我瘋不瘋!”安然狠狠懟了他一句,眼眶卻有不爭氣的淚霧在聚集打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