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奪命彎刀(2 / 2)

風月順著看過去,那被人糊好的窗戶紙透了個眼,昨日的記憶又湧上心頭,叫她打了個寒戰,舌頭也絞了起來,“這……這……她這是要做什麼?”

沈南寶道:“客不離貨,財不露白,這麼點道理都不懂?”

她懂,但和這個有什麼關係。

風月的抓耳撓腮落在沈南寶眼裏,惹她深笑,“那你覺得釋慧進我屋裏是為著什麼?閑得?”

為財!

風月駭然,“所以姐兒您才要把這些捐給寺廟?”

轉念一想又咂摸不對,“釋慧加上那人也不過兩人罷了,能悄沒聲息的把姐兒的箱籠都給運走麼。”

她還在財迷著那些箱籠,怨念自己把那些箱籠都給捐了。

罷了。

原以為她能咂摸出那些深意,腦子有些靈光了,沒想還是那個豆腐渣做的,再同她說也不過是對牛彈琴。

更何況說多了,說清楚了,憑她那個想頭,琢磨一圈,指不定還得嚇得自個兒打擺子。

沈南寶便不再言聲了,拿了銅針把燈火撚滅了,就道要睡,沒想那廂風月卻開始擔驚受怕起來,“那,那飯裏必得下了至少讓人昏睡的東西,姐兒,您說,我們這麼著的,他們豈不是曉得我們曉得他們的意圖了?您不是說了麼,這狗急了都要跳牆,我們這逼急了他們怎麼辦?”

沈南寶打著嗬欠,靠在床圍邊睡眼惺忪地笑,“你現在曉得怕了?”

風月站在那兒快要哭了出來,沈南寶便歎了聲,“放心罷,我們又沒怎麼逼他們,那財不是還安生躺在寺廟的庫房裏?他們要拿盡管去拿就是。”

風月卻擔心地在屋子裏打旋兒,“不該的,不該的,我們就該裝作不設防吃了那東西,就是被他們入室竊一竊也好,也不至於暴露。”

沈南寶輕描淡寫地提了嘴角,“竊一竊?你以為隻是舍財免災這麼容易的麼?昨個兒……你又不是沒聽見,這要是讓人進來,出了事,誰曉得?就真是如你所想,隻是舍財,但有了一回便有二回,人心不足蛇吞象,到時候是你能招架的?我是叫你守好自己的一畝三分地,不是叫你忍著後退。”

風月被她這麼一連串的話轟得六神無主,訥訥地站在那兒。

沈南寶卻沒說出她的深意,照她來看,山下那尼姑庵所謂的遭劫擄,怕不是那麼簡單,隻怕是這二人顛.鸞.倒.鳳時被庵裏的師太瞧見了,所以殺人滅口做出的假象罷了。

這麼心狠手辣的人物,在這裏悄摸的行事,定定是忌憚寺裏的那些師父,既如此,自個兒揣著這麼‘燙手山芋’,還不如借花獻佛捐給寺廟。

到時候那人再財迷心竅,整點動靜,寺廟裏的師父們便都曉得,那人也自然沒了可乘之機。

至於為什麼要這麼彎彎繞繞,不直白告訴師父,那也是沈南寶有自個兒的掂量,畢竟這事鬧大了,傳到彭氏耳朵裏再做些文章,那她的歸期可就杳杳不知何日了。

那在京遭蕭逸宸看顧的綠葵,也就妨不得會生變。

她並非不信蕭逸宸的能力,她隻是在憂慮,自那日和蕭逸宸說明白之後,她就一直憂慮的事。

蕭逸宸這樣冷心冷情的人物,先前頭腦一熱巴心巴肝地替她瞻前顧後,現今遭了她的拒絕,就像那日他說的,他不再管她的事,會不會真的就尥蹶子,讓彭氏坐收漁利?

沈南寶越想越深,躺在床上輾轉反側,直到半夜才入眠,也因而翌日起時,頭暈沉沉的,抬手也費力氣得緊。

風月便乘勝追擊,使勁把那絲絛狠狠一勒,“所以說,飯還是要吃,人不吃飯哪成呐,就靠細腰活著麼?”

沈南寶差點被她勒得個噎氣,“你這是恨不得我超生呐!”

風月厚臉皮地笑,“哪能呐,姐兒,小的這是為您好,您瞧瞧,這樣子是不是顯得腰細。”

所以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風月跟著她浸染久了,這心思也壞起來,整蠱起人來也一套一套的了。

沈南寶忍著肋叉子的疼,捵了捵絲絛,將它捵鬆了點,稍微能透口氣那種,“今個兒就吃飯,你也別一直這麼說,小小的年紀養得個老媽子的嘴,成天碎碎念。”喵喵尒説

說完,囫圇喝了口粥,便去了禪房。

昨個兒是主持引領的,今個兒換了廟祝,大概是成日沒吃得好,身板薄如紙張,寬大的袍子罩身上,像小孩穿了大人的衣裳,聲氣也遊絲一般,像有人掐住了他的脖頸。

不過他做事倒很穩當,那雙手操著香不落灰的,穩穩插進了香台。

。您提供大神歲塚的舊春閨沈南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