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大哥說得對,我們不能讓路先生就這麼輕視我們。我們必須做點什麼,讓他知道我們不是好哄的。要不這次茶藝社的社團活動我們不參加,讓路先生也體驗一下被放鴿子是什麼滋味?”
“這不太好吧?”鍾白語氣猶疑,麵上蠢蠢欲動。仿佛隻要任逸帆再多勸一句,她就立刻點頭答應。
“有什麼不好,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不能太慣著路先生了。”
“好,就這樣決定了。”
鍾白心裏的氣總算是被任逸帆撫平了,她端過那份在聲討路橋川的過程中已經逐漸變冷的炒麵,呼哧呼哧地吃了起來。
哼,路橋川不配吃她點的麵。
這頓飯從頭到尾任嬌嬌都沒插一句話,直到目睹鍾白將炒麵吃得幹幹淨淨,她忍不住了,“鍾白,你不撐嗎?”
鍾白從小每次難過的時候就喜歡大吃特吃,以前任嬌嬌當貓的時候,對此沒有什麼概念,但如今她也是人,親自嚐試過後,對正常人的飯量也算是有了一定的了解。一碗炒麵基本上可以填飽一位成年男士的肚子,而鍾白吃了兩碗。
“不撐,我現在爽極了。”
從胃部傳來的飽腹感太強,以至於其他的情緒都被減弱了幾分。
“我現在要去操場散步,你們不許跟著。”
按照流程,確實輪到鍾白獨自傷心的板塊了,任逸帆笑了笑,沒說話,點了點頭示意自己很聽話,不會沒有眼色跟上去看熱鬧的。
任嬌嬌緊跟著點點頭,“我也是。”
“她真的沒事嗎?”
“沒事,習慣了就好。在她和路先生兩個人都沒有完全脫單的情況下,這樣的場麵大概還會一直持續下去。”任逸帆的笑意未達眼底。
“鍾白喜歡路橋川,路橋川在追林洛雪,真的不會出事嗎?”
萬一真的鬧掰了,是不是連朋友都沒得做了。任嬌嬌不可避免地擔憂,她是鍾白、路橋川和任逸帆三個人友誼的見證者,這段友情的珍貴她作為旁觀者都覺得十分難得,如果可以,她希望無論鍾白和路橋川的感情會走向什麼樣的結局,他們三個人的友情都不會受到影響。
否則,她不知道任逸帆該怎麼辦。這家夥看起來十分的自來熟,跟誰都能混得開,到哪裏都很吃香,但任嬌嬌知道真正走進他心裏的朋友並不多,唯有路橋川和鍾白兩個而已。
“你能看出來?”
任逸帆一直以為任嬌嬌對人類的愛情不太敏感,畢竟物種不同,且愛情又是最難以捉摸的情感之一,腦子缺根弦的人類都可能搞不明白,更何況是一隻貓呢。
“為什麼看不出來?這不是很明顯嗎?”
一目了然的事情,為什麼任逸帆覺得她看不出來?難道是她看起來不太聰明?
任嬌嬌眉頭微擰,目光不滿地盯著任逸帆。任誰被質疑智商也不會高興的。
“誇你聰明呢。感情的事也不是誰都能看得清楚,例如,你們班的畢十三就絕對看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