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額頭上被擋風玻璃撞出了個大窟窿,傷口裏有玻璃碎片,還在汩汩的往外流血,估計被安全帶勒的夠嗆,這會兒趴在地上瘋狂的咳嗽,似乎要把肺給吐出來,汗水、血液、塵土混合在一起,實在是狼狽。
應白川蹲下身,槍口抵住了那人的太陽穴:“說說看,你主子是誰。”
“我……”男人聲音極度嘶啞,青筋崩起的手痙攣了一會兒,才抓住了地麵,看著虛弱至極,但也就是在這一瞬間,他借著地麵的力,猛地翻身,一把抓住了應白川的手腕,臉上露出一個獰笑:“老子是你爹派來收拾你這個不孝子的!”
阮芽趕緊往後退了兩步,怕他們誤傷吃瓜群眾。
應白川麵色不改,那男人咬牙跟他角力,想要將他槍給卸了,應白川忽然勾唇,出手如閃電,被擒住的那隻手一鬆,槍往下落,男人眼睛一縮,趕緊去接,應白川的速度卻快的得多,左手在空中一掃,“哢嚓”一聲,扳機微動,隻要用力子彈就會射出,冰冷的槍口重新抵在了男人的太陽穴上。
“就你這點三腳貓的功夫。”應白川垂眸看著他,臉上的笑容譏誚:“還敢在我麵前狂?”
到底是怕死,男人咽了口口水,道:“你……你冷靜,不要開槍,我剛剛沒說謊,確實是你爹應晨——”
“唔!”男人的話沒有說完,就已經悶哼了一聲,應白川拿槍口戳了戳他的太陽穴,要笑不笑的:“老頭子還沒有活膩呢,要我的命做什麼。”
男人眼睛一直盯著應白川的手指,生怕他忽然鬆開手,額頭上冷汗密布:“應、應少……咱們也就是混口飯吃……”
“怎麼。”應白川道:“想拿我的血下飯,還打算讓我放過你?”
“不不不不不敢……”男人哆嗦道:“您高抬貴手……”
應白川垂著眼睫,平靜道:“許四的人?”
阮芽聽到這裏,模模糊糊的想起許四是誰了,之前應白川說帶她去看好戲,到地方後簡直就是黑社會混戰,那個絡腮胡子帶大金鏈子的人好像就是許四。
後來他被費霓眼也不眨的斃了。
“你……”男人終於道:“是,是許四他老婆雇了我,說隻要你死了,許四留下的東西都給我……”他眼尾瞥見什麼,露出一個不懷好意的笑:“那可是好大一筆錢。”
應白川意識到什麼,猛地側頭,就見另一人從副駕駛鑽出飛奔過來,應白川肌肉繃緊剛要動作,卻見對方的目標根本就不是自己,反而在瞬間借著車的掩護幽靈一般滾到了阮芽身後,手中的匕首寒光鋥亮:“應少……不想你女人死的話,立刻把槍丟了!”.伍2⓪.С○м҈
阮芽:“?!”
為什麼要為難吃瓜群眾啊?!
她垂下纖長的眼睫看看匕首,又看看應白川,明明什麼話都沒說,但是應白川莫名懂了——就跟佩奇衝著他一直見喵喵叫一樣一個意思,阮芽在罵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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