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呂英華將媚卿神色盡收眼底,抬了手將她招至眼前。“怎的,看上我們二公子了。”
媚卿雙頰一紅,微微的抬了眼,欲語還羞的看向崔雲驍,卻不料美色當前,崔雲驍眉頭都不鄒一下,隻冷了眸睨向呂英華,冷聲道:“英華這就是你說的頭牌?我怎覺得連我俯裏的燒姑都比她強。”
“撲哧!”一聲,呂英華含在嘴裏的酒液盡數噴出,有些岔到氣管裏的液體,隻嗆得他不停咳嗽。媚卿雖不知道那燒姑是誰,但卻也猜知定不是好話,一時間臉色青白漲紅之間翻轉,卻礙於二人身份不敢使性子。隻恨恨的咬了嘴唇,坐在那。
“卿卿,你可知燒姑是誰?”
媚卿撩眼風情萬種的瞄向呂英華,“妾不知。”
“哈哈哈。”呂英華未語先抑製不住的狂笑,笑夠了才道:“燒姑是英親王俯的燒火丫頭。”
“唔。”媚卿狠狠的剜了眼崔雲驍,憤憤起身道:“二公子好雅興,媚卿告退,省得汙了二公子鳳眼。”
“唉,卿卿,你走了,誰給我倒酒啊,誰為我起舞啊。”
行至門邊的媚卿嫋嫋回身,綻開一抹風華萬千的笑,細聲道:“奴可以使人去請了那燒姑來。”
“呃。”呂英華鄒了眉,“你去吧。”
眼見媚卿橫目離去,呂英華收了調笑的眸光,起身推開緊閉的窗,屋子裏濃鬱的香氛便淡了幾許。月華如水,靜靜的打在屋外那棵巨大的槐花樹上。他忽的回頭,對著崔雲驍道:“什麼樣的事,非得找到這樣的地方說話。”
崔雲驍扔了手裏的酒壺,抬頭,往後靠了下去。
“謝沐安可是找了五城兵馬司的人幫他尋人?”
呂英華一個縱身,一躍而落在窗台之下,目光警覺的關注著四周的動靜,雖不時有男女歡樂之聲傳來,他卻是肅沉了臉,道:“是的,不僅是五城兵馬司,就連順天俯,他也親自下了貼子。”
崔雲驍譏誚的笑了笑,“他到是盡心。隻不過一個奴才,能讓他花這麼大的心思。”
“雲驍,我總覺得這事透著蹊蹺,你真的隻是想看一場熱鬧?”
崔雲驍順手拎了一側的酒壺,淡淡道:“不然你以為?”半響又道:“聽說椒淑殿的那位有喜了。”
“消息確切嗎?”呂英華蹙了眉看他,沉吟道:“東宮那邊……”
崔雲驍挑了挑眉頭道:“看來得加把火了,到現在還沉得住氣。”